这一夜,青精饭并未回到城主室休息,而是被伊衍留在了客房里。原以为自己头一次与人共用一榻,会彻夜难眠,不想却是一夜无梦,睡得格外踏实、深沉。
他醒的时候,东方天空刚泛起鱼肚白,伊衍也还在沉睡。发现自己正被伊衍搂在怀里,脸紧紧贴靠着从微敞的睡衣前襟中露出的紧实胸膛,他眼底泛过一丝恍惚,竟像不舍一般,又待了一阵才轻轻移开环在腰间的手臂,慢慢坐起。
他长得可真俊……难怪空桑那么多食魂都离不得他……可他却为了我,留在岱舆已七日整……
侧脸凝望在沉静的睡容,见那爱笑的唇在睡梦中依然微微弯着,青精饭忍不住悄悄伸手,在微扬的唇角上轻抚了一下。而几乎立刻的,他的手腕就被握住了,伊衍虽还闭着眼,俊美的面孔上却已浮起了大大的笑容,用带着初醒慵懒的嗓音懒懒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记得宣道大会是在午后吧?”
眼见自己被抓了现行,青精饭莫名感到一阵羞赧,从轻握着手腕的手指中挣脱出来,将头转向一边,沉默了片刻方淡淡应道:“已是我晨课的时间,我自然该醒了,与宣道大会何时举行无关。”
望着那又是一副生人勿近表情的冷峻面孔,伊衍笑了一下,打着哈欠坐起身来,从后将青精饭搂住,下颌亲昵的搁在他略微绷紧的肩头,柔声问:“昨夜睡得可好?我瞧你一沾枕头便睡着了,想来是昨日太过疲累了吧。腰还酸不酸?下面还肿吗?”
熟悉的温暖透过薄薄的寝衣传递到肌肤之上,叫那处生出些微的酥麻颤栗之感,仿佛在渴望更多、更直接的碰触,再听他关切的询问,青精饭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日在海滩上发生的种种,禁不住心神微微摇曳,就连难得干爽的下体都传来一阵悸动。
许是担心自己再受好不容易割舍的欲念影响,他飞快下了床,走到那幅玻璃墙面前,面朝外席地而坐,以刻意冷漠的声线道:“我要打坐静修了。你若还困乏,可再小憩片刻,莫要来扰我。”
“既然你都醒了,哪里还有我再睡的道理,也便起来吧,正好为你的宣道大会做点准备。”说罢,伊衍也跟着下了榻,不知从哪里寻了一根檀香点燃放到青精饭身旁,说了句“这香凝神静气”,便转身去了浴室。
说着要打坐静修,可当听到那哗哗的水声从浴室中传来时,青精饭又忍不住想起昨日被伊衍抱回来后,在浴室里敞着腿接受冲洗的一幕幕。甚至,他还半推半就的同意了伊衍给他清洗尿道和灌肠。
那种异常紧绷憋胀过后酣畅淋漓喷出的滋味,让他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当时的感受仍盘桓在那些地方。而这么一想,他又感觉下腹阵阵热流涌动,下体似乎传来隐约的湿意,忙不迭强逼自己收敛心神,默念静心咒文。
如此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他终于结束了打坐,吐尽胸中浊气后慢慢睁开眼,外面已是阳光灿烂。起身后习惯性的回头,见伊衍正拿着几份公文斜倚在榻上处理,他略微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这几日,有劳你了。”
“无妨,正好借此机会多多了解你的岱舆城,不是么?”冲静静注视着自己的黑眸笑了笑,伊衍放下公文站起来,“结束了吗?结束了的话就跟我进去吧。”
一进浴室就闻到浓浓的药草香,看到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浴桶,青精饭微微皱了下眉,“何物?”
“给你消乏安神、舒经活络的药汤,还好当时制作药包时我多留了几个放着,不然也没时间现熬了。”先走上去试了试温度,伊衍满意弯起唇角,对还站在原地的食魂笑道:“水温正好,快脱了衣服进去泡一泡,等下还有好些准备要做呢。”
素来不喜水的柔软,但青精饭明白这是伊衍的好意与体贴,心头阵阵悸动之余也便不再说什么,默默脱下寝衣,跨入浴桶。身体被温暖的水液浸泡着,连下体还隐隐胀痛之处都传来舒适之感,他难忍惬意的合上眼,仰头靠在浴桶边缘,半晌说了句“多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若喜欢这药汤,等下我便把那剩下的药包都留下。”笑着走到青精饭身后,伊衍将手指插入他发间,用适中的力道按压他的头皮,望着蹙起又舒展的眉心,柔声问:“舒服么,清净?”
“嗯……”虽然明白身心如此放松是耽于享乐的表情,宣道之前他应该克制一切欲望,但头皮被按揉得酥酥麻麻的滋味的确叫人迷恋,青精饭终忍不住让自己再轻松片刻的念头,任由周身每一个毛孔都彻底打开,接受温暖的药汤在每一寸肌肤上轻柔舔舐。
忽然间想起一事,他开口道:“等下,你再帮我做件事,把昨日那两人绑了,送到宣道大会现场。我今日便要让所有人知道,克制不住欲望犯禁的下场。”
“唔,事实上,我昨夜已经把他们送出岱舆了。”并未打算隐瞒道侣,伊衍坦然看住骤然睁开,满是不悦与质问之色的黑眸,温言道:“他们虽然有错,却罪不至死。我知道你想杀鸡儆猴,告诫每一个道门中人,但人本就是很难克制所有欲望的,尤其是肉欲的快感,你不也感受过了么?再说,我也问过他们了,他们愿意离开岱舆,你就当是把他们逐出了道门了吧。至于你等下要怎么说,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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