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上枝。

幽暗寂静的房间里，唯一颗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幽光，照亮了床榻上那位沉睡的少年略微有几分红的脸。

伊衍正倚靠着立，看着屠苏为前阵从归墟带回来的魂玻璃鱿鱼、游离诊脉，面无表情。

“他的经过这段时日的温养，勉能接受引魂了。”诊断完脉象，屠苏回对伊衍微微了，复又低低一叹，“常年亏空，沉疴缠，气血两虚……他构造特殊的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完全破损与修复……衍，我担心……”

明白屠苏担心什么，也明白他是想提醒自己别抱太大的希望，可伊衍不想听，微一扬手打断了他的话，顺势将灵力注那颗一直漂浮在游离上方的淡蓝明珠当中。

灵力一海之珠，那原本幽微的光芒骤然大盛，旋转的海波聚合成浮空的漩涡，牵引着随波逐的迷路魂魄。片刻后，漩涡散作零星的，淋了此刻的寂静；的汽消散，徒留一室沉默——

什么都没有发生。

游离没有醒来，依旧躺在那里，安静而僵冷。

仿佛早料到会如此，伊衍的脸仍是淡淡的。他没问“为什么游离还不醒”，海之珠的引魂显而易见是成功的，如果游离还是不醒，那么只有一个答案——游离自己，不愿意醒来。

原地站立了一会儿，抬看向正一脸担忧望着他的屠苏，角虚浮起一抹没有笑意的弧度，“不早了，你重，该歇了。我送你回去吧。”

无言，任由伊衍推着椅走房门，屠苏仰看了看夜空中晦暗的新月，低声：“我自己回去就好，你留下来找看他吧。”见伊衍不语上前，将盖在膝的薄毯拉起来掩住明显隆起的小腹，他稍微沉默了一下，牵着修长的手指轻轻在腹上，“这次是双生胎。”

“那很好啊，只是辛苦你了。”能够受到侣正将并不充盈的魂力释放来安抚自己，伊衍底浮上真切的笑意，把脸凑上去温柔蹭了蹭比平常四个月大得多的肚，抬看住屠苏，“这段日你受累了，之后我一定多时间陪你。现在，我送你回去休息。”

尽屠苏持送到门即可，伊衍仍将他送回了住，看着他睡下后方才返回游离的房间——他不想游离醒来之后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所以这些时日都是在此过夜。游离多么没有安全，多么怕又一次被抛弃，他再清楚不过了。

屋里还是和离开前一样漆黑安静，却有一抹隐约的微光从游离的被下渗来，看得伊衍微微挑眉，快步走过去猛的一掀被，一个手掌大小的，游戏机一样的东西骨碌碌到了地上。

“别，别伤害我！我是枪的朋友！”被伊衍抓到了手上，那东西亮着光的屏幕上现了这么一行字。

枪，是游离在归墟时的代号，也是游离最痛恨的名字。伊衍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屏幕上跟着现的一连串文字——

“我也是归墟的收容，我不想跟那个绿衣服大叔走，所以装成普通的游戏机藏在了枪的上。”

“我可以帮你唤醒枪！”

“我的特是游戏人生，可以把人的思维世界像化，制成一个游戏！我可以和你合作！”

“空桑少主，不，神大人！请你救救枪！他的思维世界快崩溃了！”

那收容有无说谎，伊衍自有分辨。又或者说，哪怕对方真的有那么超的伪装技巧，但只要游离有一丝丝醒来的希望，他都会去试——如果当初不是他亲手撕毁了《语》，游离也不会遭受这么多的苦难；就算他是不得已，但终究是他害了游离。

不带任何犹豫的，在收容的指下登陆了以游离的思维世界为蓝本的游戏，片刻之后，一个沉破败的世界现在伊衍前——

天空像缺了角的破布，岌岌可危的垂坠下来；云层化成黏糊糊的一团，淌得到都是。目之可及，荆棘缠绕，杂草丛生，像极了游离空虚荒芜的内心。

心中微微一痛，一同浮上的还有说不的愧悔，伊衍用力闭了闭，跟随释的一丝灵力迈开脚步，去寻找游离的影。

等我，游离，等我来带你回家。那些本不该由你来背负的痛苦和无助，我们一起承担。

无数次的尝试，无数次的失败之后，伊衍终于看到了游离。

游离正坐在被荒草淹没的台阶上，百无聊赖的拭着手中的武，象征化灵菜肴本的鱿鱼手如同玻璃一样透明，泛着苍白的光芒在他边晃晃悠悠的蠕动着。他嘴里哼着一支走了调的小曲，异样苍白的面孔少去了归墟时常见的癫狂，低垂着眸的样显得安静又乖巧。

看着这样的游离，伊衍在那一瞬间有微微的晃神，不由自主想起了曾经那个总喜乖乖跟在他后，脸上带着甜笑容的俏人儿。那时候，游离最喜粘着他，最喜在他闲暇时坐在他怀里，让他梳理一柔丽的卷曲雪发，跟他说着各各样天真烂漫的话。

但他很清楚，前的游离不是那时候的游离，是被他丢了之后，被归墟无数次改造后的那一个。那玻璃质的透明，那颗在腔中动的浅紫心脏，都在不断的提醒着他。

双突然酸涩得有厉害，他的气，又用力的吐，开低唤：“游离。”

游离很快抬起了，在看到伊衍后，苍白得异样的俏丽面孔上立刻浮现甜欣喜的笑容，站起来抚了抚有些凌的发，“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对，我来接你回家了。”忍心中的酸痛，伊衍微笑着伸手，柔声：“跟我走吧，游离。”

“好。”乖顺的朝着伊衍走了几步，可就当他们的指尖即将碰到的前一刻，游离突然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一沉了下来，逐渐被痛苦所取代。“不，不对……不是这样的……游戏的结局，不是这样的……”

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他双手捂着，纤细的躯颤抖得如同一片风中的残叶，看得伊衍好是心疼，正要上前将他抱住，却见他猛然尖叫了一声，抬起来。

苍白俏丽的脸上，甜喜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疯狂中带着凄厉的表情，游离连连后退，退到石阶后的台上，居临下望着伊衍，桀桀怪笑：“我想起来了啊！这个游戏通关的条件就是要杀死最终的BOSS！那就是我啊！”

“你不是来接我回家的！你是来杀死我的，对不对？”

这就是你的心思吗？游离？在你的潜意识里，你始终无法接受被归墟当成武，下太多恶事的自己，所以想死，想死在我的手里。这就是你想要的解脱吗？

心中狠狠痛了几下，伊衍迫自己努力微笑，轻轻摇了摇，“我不是来杀你的，也不会杀你。”

“不可以哦！你要不杀我，你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不去的哦！”

“那就困着吧。我说过要陪着你的。”

遭到连番拒绝，游离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神也变得更加癫狂，死死盯着伊衍，厉声喊：“你不想杀我！为什么！我可是十恶不赦的坏！注定就是该被你杀死的啊！你是觉得我太脏了是吗？你觉得碰一碰我都会脏了你的手吗？”

“啊啊！不是的啊！我很净的啊！我有听你的话啊！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结局了啊！你为什么不接受呢？难，难我又错了？”

“好吧好吧，你要是心下不了手，那我帮你啊！我自己动手，好不好？这样，你就可以去啦！”

看着游离时而疯狂，时而困惑，时而决绝执拗的模样，伊衍抿着快速朝前走了几步，来到石阶前。正想跨上去夺下游离手中那对准浅紫心脏的枪，几玻璃般的手突然疾过来，将他拦住。

闹不准在思维世界中对游离手是否会给他带来伤害，他只得停住脚步，望着那双晶莹剔透的杏，沉声：“我不喜这样的结局，游离。”

“不喜？是觉得不够彩吗？”偏着看住伊衍，游离显得很困惑，努力想了好一会儿才又带着几分天真无邪的表情笑了起来，“对！我想起来了！我还给你准备了另外一个结局的，你一定喜——”

随着游离笑声的戛然而止，他上的衣尽数破碎，一闪烁着玻璃质光泽的晶莹躯了来。

也就是这一刻，伊衍才看清楚游离的全貌——这纤细小的躯并不是完全透明的。也不知负责改造他的那家伙到底有怎样变态的心理，将他腔到小腹那一段躯得跟玻璃一样，可以直窥那些不见血的脏在里蠕动；而他的四肢包括，都还是正常的，只是颜苍白得泛着隐隐的青，伤痕累累。

想着曾经的游离那弹可破的柔白肌肤，抱在怀里是那么的温小，看着现在的游离那经过无数次改造后再也抹不去的伤痕，伊衍心如刀割，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

“我准备的另一个结局就是，我把给你啊！你可以尽情的享受过后再杀了我！是不是很完——”游离还在自顾自的说着，突然看到伊衍双闭，怔了一下，再度凄厉的尖叫起来：“你为什么不看我！你是觉得我的很丑陋吗？你为什么对我怎么都不满意！”

“哦！我明白了！你还是嫌我脏的！”尽伊衍已经睁开了，用温柔怜的目光看着，可游离却已陷在了自己的思绪里不来，一边用后的手阻止他靠近，一边絮絮叨叨的说：“可是我不脏啊！我很净的！我的也没给人碰过。不信，你看——”

“住手！游离！”看到游离微微分开双，一条手游移到间，笑得神秘又期待的样，伊衍突然意识到他想什么，赶忙厉声吼。

可是，还是迟了——游离已将那手狠狠刺了心，又猛的了来，一缕浅紫的鲜血被带了来，顺着纤细苍白的蜿蜒而下——他破了自己的。

虽然痛得角搐，可他却笑得十分灿烂，将沾着鲜血，甚至还有一的手伸到伊衍面前，邀功般的说：“你看，我在血哦！只有才会血哦！所以，我很净的！但是，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哦！我知怎么，就像这样——”

见游离往后退了几步，靠站在一残破的石上，张开双，将那染血的手重新送里，不停的，甚至了透明的腔，将那小可的腔得变了形，伊衍不再犹豫，用灵力退挡在前面的手，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将他抱怀中。

“呀……”被伊衍突兀的抱住，游离怔了怔，立刻欣鼓舞的投温宽阔的膛，踮起脚尖将手缠绕到他颈上。欣喜望着伊衍，如同猫儿一般不断磨蹭着脸颊，他连声问：“你相信我了，对不对？你相信我没有对你说谎，对不对？”

知是自己在思维方中的不信任给游离带来了无法磨灭的影，伊衍万分自责，自责那时为了要防着对手而伤害了想要得到他信任的游离。抬手轻轻抚摸蓬松柔的雪卷发，他垂望着亮晶晶的剔透杏眸，一吻落在俏丽的眉间，柔声：“傻孩，我当然信你。乖，别再伤害自己了，把那东西收回来。”

没想到伊衍不光肯抱着自己，说相信自己，还肯亲吻自己，游离喜得叮嘤一声，努力把脚尖踮得更，双手捧住他的脸，将扬起的嘴贴到了他上。

好喜，好喜他亲我哦！他要是再疼我一，多好啊！下面好疼，想要他帮我一，他一，就肯定不疼了，对不对？

见伊衍不仅不拒绝自己的亲吻，还格外温柔的回应着，尖在中轻轻的搅动，当自己是易碎的娃娃一般搂着，抚摸着特别怕冷的，游离乖顺的了将下拉扯得尖锐疼痛的手，缠绕到他小上，声：“下面好疼啊，，好不好？”

那样憨的神，跟曾经想要让他梳理长发的游离没有任何分别，看得伊衍心里又酸又疼，哪里舍得让他继续再疼下去。双手落到浑圆饱满却冰凉的上，一把将游离托起来，让他双分开挂在肩膀上，一条手臂绕到他后为他隔开糙的石，他望着因受惊而靠过来寻求依靠的俏人儿，柔声：“别怕，我不会让你摔着的。”

游离本是少年型，又因骨骼纤细显得格外小，一也像一朵还未绽放的骨朵，十分可。这，伊衍见过，却一直舍不得用，因为游离怕痛。可这朵他万般珍视的，却被游离自己蹂躏得胀外翻，血模糊，就算知这只是在游离的思维世界里，他依然心疼得不行，着一丝灵力轻轻了上去。

“呀，好！好！好舒服呀！真的不那么疼了！”受着温的尖以格外轻柔的力一遍遍过疼痛的地方，为那里带来酥酥麻麻的意，游离舒服得眯起了俏丽的杏，双手在伊衍上，悄悄的，小心翼翼的抚摸他的发。

有灵力的帮助，被大的手刮伤的逐渐愈合，虽然还有些胀，却像嘟嘟的小嘴一般，一张一合的，着尖就不肯放了。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尖，昭示着里面还有更多细碎的伤，尤其透过透明的腹腔可以看到那小的腔内上都挂着血丝，伊衍心疼低叹了一气，将尖抵的，更加轻柔的着柔冰冷的。

他知游离一定很疼，可游离什么都不说，只轻轻晃动着搭在肩膀上的小，乖乖的给他，不时发喜的，乖巧得让人心疼。

“哇……去了……的，好麻哦……”原本火辣辣疼痛的在温柔的下越来越酥，越来越舒服，游离觉得鼻酸酸的，有想哭。可他不想让伊衍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一面，赶忙伏下，将脸埋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柔栗发当中，在心中悄悄的喊着：“衍，阿衍……游离，好喜你啊……”

尖下的逐渐泛起了意，不住的靠上来柔柔的夹，除了淡淡血腥味，还有另一粘腻的味涌了上来，伊衍知游离情动了。空一只手将那正试图游移上来的手压了下去，他抬看住沁着浅浅的蓝，剔透的杏，微扬起角，柔声哄：“游离乖，别动。”

游离当真听话，伊衍不让他动，他就真的不动了，只有些难耐的扭动着腰，张着嘴轻：“……”

不想游离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再度失控，更舍不得他难受，但机会难逢，伊衍故意尖，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直到把游离看得委屈的扁嘴，中浮起困惑失落的光，他才又轻轻了不停张合的，问：“游离会一直乖乖听我的话吗？”

“会的！游离很乖的！”也许在内心，最害怕的就是因自己不乖而被伊衍丢下，游离连忙，“阿衍说什么，游离都会听，都会！”

久别重逢后，这还是伊衍第一次听游离这么叫他，听得他柔情万分，只想立刻就给予他想要的疼。可他知还不是时候，最重要的目的还没达到，于是忍着，继续问：“那我要游离跟我回家呢？”

“可是……可是游离是坏人啊！了很多不能被原谅的错事！游离没脸见任何人，更没脸见阿衍……”心中突如其来的酸涩情绪，得游离忍不住大哭起来，抱着伊衍的，噎噎的：“游离有很努力的想要听阿衍的话！可游离选错了！错了！已经……回不去了！”

终于听到了游离的心声，伊衍长了一气，将掌心轻轻贴在透明的腔之下，动得格外激烈的浅紫心脏上，温柔而平静的望着悔恨、委屈、绝望织的泪，柔声：“你不是选错了，是没得选择，这不能怪你，游离。如果一定要怪，也应该怪我，是我把你丢了。”

“不是！不是的！”听了伊衍的安，游离反而哭得更大声了。用力捧起写满自责的俊面孔，竭力伏低，他胡吻着伊衍，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泣哽咽：“是游离自己走丢的！不怪阿衍！不怪！”

“好了，乖乖，不哭了。”仰望着哭哽难言的游离，伊衍心疼的抬手，满怜惜的拭着他的泪，微微弯起角，换了轻松的语气：“就算游离持自己是这个游戏的BOSS，我也想到了一我喜的结局。”

“什么？”

“主角将反派带回了家，他，他，从此以后过上幸福的生活。”望着逐渐瞪大的晶莹杏眸，伊衍的笑意加了几分，轻轻拧了拧苍白的俏脸，故意反问：“游离觉得怎么样？”

“反派和主角……从此以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将伊衍的话喃喃重复了一遍，游离笑了。不再是乖戾疯狂的笑容，而是曾经的纯洁与天真，他笑中带泪，抱着终于找到了他的男人，小声呜咽：“好！好！这个结局，游离也喜！”

本想将游离放下来，带他离开着思维世界，不料才刚一动，搭在肩上的两条纤白小就猛的绞缠在了一起，伊衍笑扬眉，望着的沁蓝杏眸，问：“怎么？还疼？”

“不疼了，可是，还要。”主动将手指探到心，分开粉白可的小巧鲍，游离半也不羞涩的表达自己的愿望：“里面，要阿衍把伸去。”

既已允诺了游离会一直着他，伊衍自然不会拒绝，笑着低下去，将嘴密密贴合在的鲍上，尖从后向前，一遍遍的微微胀的，不时轻端那颗比别肌肤要红一些，沾上后格外晶莹粉的果。

“啊……好舒服哦……”温和的快让游离分外愉悦，一面轻摆腰肢，一面握着白的玉生涩的，不住的：“这里好胀哦……肚好……嗯，有的东西来了……阿衍，游离的小，被化啦……”

正格外轻柔的吻着那颗小巧的脂果，的就贴着下颌乖巧的张合，不断淌温黏稠的，弥漫甜腥的味，伊衍估计游离快了，尖下移，轻轻抵无比的当中。

“咿呀！”被中传来的轻快戳刺激得发一声惊，越来越酥麻，下腹也越来越，游离不由自主的后仰，一手抱着伊衍的不肯放，一手不停的溢晶莹的翘，表情又难耐又愉悦。他很想用力的往前撞击，又不想违逆了伊衍之前让他别动的话，只能极力忍耐着里越来越烈的意，张嘴呜咽息：“里面好啊……游离要化掉了……化掉了……啊——！！！”

的陡然绞，一跟着涌到尖，再到了下颌，甚至连鼻尖上都沾上了游离情难自禁下的白浊，伊衍贴的停止了戳刺，只柔柔的轻着激烈翕张、漫溢的。直到游离颤抖得没那么厉害了，他才抬起来，望着迷离的杏，笑问：“这下舒服了？”

“嗯……舒服，好舒服哦！的，儿的，一都不痛了。”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俯抱着伊衍的，将脸贴上去不住的磨蹭他的发，又将后的手也一并绕上前来拢住他，游离撒：“还要阿衍。”

虽然舍不得游离失望，但还是想把他先带离这个郁的游戏世界，伊衍将他放下来搂到怀里，温柔的亲了亲他小巧的鼻尖，柔声哄：“我们先去，之后再，好吗？我保证，游离一定比刚才还要舒服。”

“真的吗？”很喜被伊衍抱在怀里的觉，游离伸手揽住他的脖，双亮晶晶的望着他。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甜甜的笑了起来，用力，“好，游离跟阿衍回家。”

随着游离的同意，思绪现了短暂的恍惚，视野跟着重新归于一片昏暗，伊衍知自己从游离的思维世界里来了。借游戏机屏幕的微光先朝还安静躺在床榻上的少年看去，见他虽然未醒，角眉梢却多了一丝笑意，绵长的睫微微颤动，想来不久就会醒了，他长长的松了气，转看向那立了大功的收容。

看到屏幕上有两只蚊香状的睛在不停的转着圈圈，他微一挑眉，问：“你怎么了？”

“……太辣了……你们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的亲……有考虑过人家还是个纯洁的小可吗？”在伊衍问完之后又过了许久，游戏机里才传来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充满了抱怨。“枪也真是的！他居然还要！我在外面看得连心都快烧了！我要是烧了！你们两个都得困在里面不来！”

“好了，别抱怨了。看在你这次帮了我和游离的份上，改日帮你换个更健的，留在空桑吧。”倒也不想亏待对方，伊衍弯腰把游戏机捡拾起来，拿到外间，顺手扔一个屉里。

再回到游离床前，亮床灯，他缓缓到床沿，伸手轻抚比思维世界里多了几分红之的俏丽面孔，柔声低笑：“明明已经醒了，还要装吗，游离？”

“啧，这么快就被戳穿了，一都不好玩。”在角被挲的意中嬉笑一声，游离睁开，一动不动的盯着伊衍，尾一一的红了。可他还是努力的笑着，装着若无其事的样扭环顾四周，直到被伊衍抱了起来，抱到怀里，才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来，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襟，噎：“你要再把我丢了，我就，我就……我……”

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来，只有一声声的哭泣诉说着无尽的辛酸与委屈，伊衍沉默抱着游离，任他发这些年来经历的苦楚。

哭了很久，终于哭累了，游离从被泪沾的抬起来，见伊衍还是那么温柔的注视着自己，莫名到了一丝窘迫。抬手摸了摸脸，他垂小声：“我不漂亮了……该死的归墟，把我的脸毁了……我已经，不再是你心里的那个游离了……”

“又在说傻话了，我刚才说得还不够多吗？”勾起小的下颌，指尖连于白皙脸庞之上，格外轻柔的抚摸那象征归墟罪人的金烙印和无数次改造后留下的疤痕，伊衍微微倾，一吻落在哭得红的杏上。觉游离依偎过来，小的又在颤抖了，他笑了一下，“不许再哭了，再哭就真的不漂亮了。至于这些痕迹，慢慢养着，都会好的。”

明明还很想哭，可伊衍不准哭，游离便努力了发酸的鼻，乖乖了下，仰：“那你再亲亲我，亲亲我，我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