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为宗亲,又兼职绣衣校尉,他本可以朝不趋、剑履上殿、赞拜不名,但如今灵帝已崩,他若要行事张扬,恐怕日后让人住话柄,便乖乖遵照上朝的惯例执行。
转,有些不安。因为方才广陵王的话,他才知晓此次并非寻常召见……
但觉又不太像,广陵王还麻着,脑也乎乎的,只觉得这人上一上等绿茶的清香,闻得让他又渴又饿,想好茶好心吃。
但想的虽好,却没跟上脑,他本是急匆匆赶路而来,一整天下来粒米未,滴未沾,又跪坐这么长时间,别说麻了双,稍一起便觉得前一黑,脚得使不上力,人就往一旁栽倒过去。
等到了宜明殿外,广陵王便脱了靴袜,给侍从。
“殿下,当心。”
总不能自己左右不分,坐武将那一堆了吧?
“太仆,袁基,见过广陵王殿下。”
但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一双手稳稳的扶住了自己的腰,还贴心的往近凑过来一些,用支撑,让他靠着。
理论上来说他该去未央宣殿同何皇后谋事,但在知已经有人为她献计之后,自己的定位便有些些许偏移,比起再取重复一些事前准备,倒不如以亲王之,混迹与朝臣之中,拥立刘辩为帝。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恐怕广陵王要争的是从龙之功。
但对方不知吃啥什么长大的,那手力气大的很,竟然一时挣脱不开。
那人用极轻柔的声音凑在自己耳旁说话,听的人汗直立,耳朵发,广陵王差直接蹿起来躲。
真不知是何日有如此胆识,又图谋何。
“多谢,来得匆忙未曾膳,有发昏了。”
这样严防死守,就连普通的婢和宦官都察觉到风雨来,何况是在朝为官的诸位大臣呢?
两人在禁中分开,傅留下在车架等候,广陵王独自去了玄武门,经复抵达朱雀门。
但民女的何皇后必然想不到如此缜密之计谋,想必已经有人献计了。
他说完就坐直了,想着这人怎么还不松手,想到第五遍,那双手终是松开,主人却幽幽叹息。
不过要助刘辩并非仅为当年承诺,也考虑到刘协年仅八岁,恐怕要走桓灵二帝的老路,不若让刘辩即位,自己辅佐。
吾命休矣……众目睽睽之下此大丑,真不知广陵王殿前失仪之事日后会沦为多少人的谈资……
广陵王心中默默叹息,终究不愿意再去细想。
但苦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依旧无人理会,向来不怎么上朝的广陵王有些耐不住了。他自觉跪坐得发麻,想趁着众人都在各忙各的,窃窃私语不休,偷着站起来去透透气,再不济,去未央打探一下何皇后展如何也是好的。
今日朝臣在宜明殿等候,门落锁,只许,不许,且要有召令。
他与刘辩乃是竹之,自幼许下承诺,若刘辩继承皇位,自己作为宗亲则要绣衣校尉,成为陛下的剑。但绣衣楼毕竟是天直属的门,因此若刘辩没成皇帝,已经是绣衣校尉的广陵王,就得另投他主,背信弃义。
他鲜少赤足走路,刚踏殿内时颇有些不适应,但依旧小步快走,寻了个位置跪坐下来,等着太后和皇后来宣布最终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