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宿在了广陵王的府邸。
收到这条通传,袁基先是有些疑惑的歪头,疑心自己听错了。
但很快就对袁绍的侍从露出温和浅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
说罢便自顾自的烘茶,洗杯,好像不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妥当。
侍从便行礼告退,心中有些忐忑,觉得今天的长公子笑起来格外清丽脱俗,像背后盛开了朵朵鲜花一般,可他却不敢多看一眼,全程都低垂着头,不敢造次,直到出了门才略松一口气。
但这侍从今日也算倒霉,刚出门便撞上前来请兄长一同去用晚膳的袁术,好再今天袁术懒得理他,摆了摆手就将他放过去,自己推门进了前厅。
袁术进门后正赶上袁基斟茶,还好巧不巧听到了长兄的叹息。
“真是的……本初近来都不怎么着家呢。”
他言语间似有嗔怪,却依旧带着两分对弟弟的宠溺。
袁术听了,立即生出不愉来,觉得兄长实在偏心那个婢女生的庶子,明明他和大哥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偏偏中间横插了个袁绍,对方惺惺作态,装模作样,讨取了大哥的欢心,乃至于平日里这人多有不恭顺之处,竟敢给自己摆兄长架子。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袁术张口就要闹了,却见大哥抬头朝自己微笑,又将刚斟好的热茶推到桌案对面,示意自己坐下。
袁术回过神来,已经坐在了大哥的对面,面前云雾茶热气蒸腾,氤氲了自己的大哥俊美温润的笑脸。
可恶,竟然又错失发作的机会,现在说大哥偏心袁绍,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
袁绍看到幼弟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轻快不少,温言劝慰了两句:“公路,本初毕竟长你一些,你若不愿亲近,也该有些恭敬才对。”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样子,装给谁看呢,而且他最近人都跑得没影,换作我肯定要挨说,兄长却不管束他,我不服。”
袁术张口就是抱怨,因着是私下交谈,毫不顾忌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袁基只能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明日就是新皇的登基大典,因此百官诸臣均是早早歇下,第二日五更便要参加祭礼,礼毕之后拜贺新帝,更有赐宴,是以从早到晚都要忙碌。
另一边的袁绍一早便睡下,他上午登门拜访,跟着广陵王胡闹一通,便又吃了顿晌午饭。
袁氏有族规,一日只能两餐,而广陵王却不大讲究这些,一日不仅三餐,中间零嘴也不间断,只是并未真正吃多少就是了。
袁绍这些日子自己挨着涨奶之痛,饮食还能强咽下去,夜间却是辗转反侧,数日休息不好,眼下已经是有了淡淡乌青。现在身体陡然轻松,自然是一沾枕头就睡过去,连晚膳都一并错过。
广陵王见他睡得沉,便未叫他起来,叮嘱了袁绍随行的近侍到袁家回话。
待事务处理完毕,广陵王先是去看了看袁绍,见对方犹睡得香甜,替对方掖了薄被便退出去,想要去找傅融。
一连数日,对方发热总不见大好,虽然也是下了榻要来上工,却冷不丁的红了脸,伸手一探,额头又是滚烫。
他去了后院,却见了傅融正在逗一只灰扑扑的动物,乍看很像只狗,再看的确是只狗。
“这是哪里来的狗啊?”
广陵王有些好奇,因为绣衣楼养了很多绣云鸢,一般事不养猫狗,担心冲撞的,不过倒也没明令禁止。
但大家做的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又因为工作需得隐蔽的缘故,没几个人会想养狗就是了。
傅融摸狗的动作顿了顿,“捡的。”
“你今天出门了?”
“嗯,去查账了。好久不去看,我怕账目有人弄虚作假。”
“水至清则无鱼,再查也不可能完全干净的,倒是你,天气冷了,出门多添些衣服。”
广陵王观他面色尚可,也不忍拘束,想着天天憋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倒不如出去转转,只是别太早劳心费神了。
“查了那些人知道收敛,不然就是两本帐了。”
傅融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那只狗的脑袋,那狗又瘦又脏,实在看不出什么可爱来,他倒是也不嫌弃。
“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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