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的广陵王叫那头缎子般闪着流水光泽的长发压低了身量,唇红齿白,好一个金童儿,看起来倒比白日里乖许多。
这模样顶是招人,在昏惑灯光下如同山精鬼魅。
他率先躺进了银红色的厚实锦被里,还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催促傅融也快躺下。
傅融抿了一下唇,有些不自在,他身上明明穿着月白色的中衣,但总觉得好像什么都没穿一样,叫他看着,就有些赧然。
屋内只留了一盏宫灯,光线朦胧暧昧,炭盆烧的很热,让人产生口渴的错觉。
傅融还是过去,躺在了床榻上,很矜持的离广陵王有那么一小段距离,好在被子足够厚实宽大,也能盖住他。
但刚躺下,对方就伸来一只胳膊,将自己往里拽。
“漏风,你别离那么远。”
广陵王倒不是存心促狭,只是两人中间确实露出个口子,让寒意透进来。
傅融只得挪过去一点,但这一点距离只能说心理安慰大于实际效用。
广陵王见拽他不动,干脆自己翻了个身,“啪”,贴在了傅融身上,手脚并用就要将对方抱住。
“喂,你不是说暖床……怎么动手动脚的。”
傅融有些慌乱,广陵王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寝衣传递过来,让他非常不自然。
“可是很冷啊,被窝里只有你暖和,怎么连抱一下都不行了吗?”
广陵王见他没挣扎推拒,得寸进尺的又翻了个身,这下子是整个人都压在傅融的身上,两人面对着面,胸贴着胸,还没等傅融反应过来,就被广陵王抱着腰转了个过,变作侧躺的姿势。
似乎犹嫌不够,对方毛毛虫一般往下挪动,将脸贴在了自己胸前,胳膊正好搂在腰间,而广陵王的腿也并不安分,一条腿挤进了他的腿缝里,另一条则搭在他身上。
“好了,现在可以睡觉了。”
有点发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呼吸间的热气正洒在他半敞的衣襟里,傅融身体有些僵硬,半点不敢动弹。
“这怎么睡!你松开……钻进被子里小心捂死!”
“不会的,我小时候就这么干,下雨天……打雷的时候就把被子堆起来,藏在里面。里面又黑又暖和。”
其实这个法子还是刘辩教给他的,隐鸢阁在巴蜀的深山之中,云帝宫又俯瞰隐鸢阁,雷雨季节,那闪电能照亮他寝宫中的铜镜,雷声也大的出奇,哪里有小孩子不会怕的。
刘辩胆子更是小的可怜,见到年纪相仿的广陵王,便把他的“妙计”传授出去,自以为做了善事。
其实一般情况下,广陵王要么和左慈睡在一起,要么和史君一起休憩,再不济还有那只被他当成小狗的珍兽陪着,愿意这样做,大部分时间是觉得好玩。
不过傅融听了他这样说,倒不开口了,他不知道广陵王小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但听他这么说起来,倒挺可怜的。
珍兽腓腓,养之而忘忧……
他定然不知道什么是可怜,也轮不到自己来可怜就是了。
傅融又试图冷静下来,理智一点,整个人都要缠在自己身上的广陵王却不肯消停,埋在他的胸口猛吸一口气,“哇!傅融,你身上的香味好明显,好香哦。”
“……你!你抽什么疯!难道你不觉得这么做很变态吗?”
他终于忍受不了,开始将人从身上往下撕,尤其是想把对方的头推开。
广陵王语气无辜:“可是飞云也这么闻你,你怎么不凶它?”
“你要跟一只小狗比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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