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说了这话,不知怎么的,突然有想笑,“你小时候,长得倒是可,也只比飞云差一了。”
“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躺在床上,还没穿衣服?”
“傅。”
“唔……”
谁能想到他其实全都记得呢?
“……辛苦了。”
广陵王坐起来,假意摸索。
傅便去寻人,找了一圈,竟也没看哪里有,有些不可置信,最终了他现在的卧房中,屋内一片黑沉沉的,他试探的喊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傅应下,起了门,没多久便举着琉璃盏回来了,左边手臂上还搭着广陵王平时穿的常服。
了会儿复盘和心理建设,他才意识到傅还没走。
“不去。”
傅没揪着不放,简单给他解释了几句,“不知你又自己折腾什么,突然就变成小孩模样了,这些天到捣,还好变回来的及时,不然我就先累死了。”
“你真的全都不记得了吗?”
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念到自己上了。
这才几天,面里全都丢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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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个白,又将转回去。
孩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嗯?”
广陵王被他抓住手,也不生气,反而摇晃傅的胳膊,他去帮忙找衣服。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救命,他小时候怎么会这样!怎么这么、这么……
“那就别办。”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转过来看向广陵王。
“莫不是还睡着吧?”
“哼,还算你有良心。”
“我的好副官,你去给我找衣裳吧……虽然我不介意跟你坦诚相待,但大冬天的我怕冻死人。”
傅让他一掌拍在后背上,只得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别闹,到底起不起来吃饭?”
不过可能是术法消耗过大,他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昏睡过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边噙着笑意,眉在光下舒展开来,眸光不复平日的泠然。
也不知是谁的主意,他变成小孩之后就失去了自己睡觉的权利,不是安排华佗守夜,就是睡在傅现在住的西厢房,现在他又不住这边,屋里自然没有他的衣裳了。
广陵王打定主意,若是旁人再提此事,他便咬死不承认也就过去了。
“要是我有很多很多钱就好了。”
他小声嘀咕,凑过去看,只见床上隐约可见隆起人形,但看量却不是孩童,心中登时张起来,凑过去喊他:“广陵王?广陵王——”
一盏小小的莲灯带来的光很有限,照的屋内影影绰绰的,广陵王便没有避开人,自顾自的穿起衣裳,倒是傅有些不自在的错开目光。
天光渐渐隐没,他一便是大半天。傅难得清静一会儿,好不容易理完文书,要伸个懒腰,刚抬起胳膊就意识到事情不对。
傅并没有看向广陵王,他的神好像在看向某个不存在的东西,也许是未来,也许只是一个可能,但他还是很定的重复了一遍,“我只要够用就好了。”
“知了。”
广陵王痛定思痛,觉得找账房这个事必须上提上日程了,“不骗人,今年过年真给加奖金。”
广陵王慨一般开,语气里像是带着遗憾似的。
这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倒不是因为他真不饿,纯粹是想起这些天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一时间觉得颜面扫地,没脸见人了而已。
“我又不要很多很多的钱。”傅伸手来,用手比了一个很短的距离,“只要够用就好了。”
心中的一块石落地,傅顿时觉得轻松不少,“总算是回来了,起来吃饭吗?”
但衣服好脱,他小上箍的金圈却怎么都掰不开,只得褪到脚腕,庆幸自己将来没长成个胖。
“喂——”广陵王伸手拍了他一下,“不许提这事了。”
那人极不情愿的回了一句,的确是他本人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