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华佗来信的时候,水镜先生也在旁边。葛洪就将那窄窄一条绢布用手指捋平,一边看一边念给他听。
“师父,广陵王变成了小孩子……快来雒阳帮忙——”
“稚川,咳咳、那孩子出事了吗?”
水镜有些着急,一口气没喘匀,便咳嗽两声,葛洪立即伸手去给他顺气。
“小孩子就是爱闹腾,他又没找左君,能是什么大事呢?镜子,你就别瞎操心啦。”
“稚川……”
水镜只一句话,葛洪就撇了撇嘴,接了话茬,“左君闭关帮不了忙,那孩子平常很乖巧,华佗是你的徒弟,你左右都该管管的,对不对?好罢,就当是送年礼,我也顺便逛一逛,给你带些新奇玩意儿回来好了。”
于是这事便敲定,葛洪还特地回了封信,他用了仙法赶路,可本来就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一路上在乡野山林里面就紧着些,到了集镇却慢吞吞的游荡,什么桃符泥偶都捡着有趣的买了。
这一路上他还绕到了江东,本想着江东水土养人,多是些娇滴滴的水嫩娘子,他的灵芝化作道幡,扛在身后,又生的鹤发童颜,想必不用术法,也多的是人过来求仙问卦。
谁知这里却是有地头蛇的,而且这蛇还要将妖道抓了处刑,噫——可怕可怕,还好他聪明机警,幻化成白兔跑走了。
不过真正的妖道反而在这里成了座上宾,很受世家们的欢迎,据说那孙府主母都要去请谶纬,真是世风日下。
哦,玩的太高兴,差点忘了自己的好徒儿还等着师父去帮忙呢。
葛洪毫无歉意,但对那个变成小孩子广陵王还是很感兴趣的。
众所周知,广陵王是左慈的爱徒,可以说视如己出都不足以形容这孩子在隐鸢阁拥有的特权。
当初占星台的仙人说他是惑星,提出要杀了以绝后患,但左慈却罕见的强硬起来,花了许多时间肃清异己,让一团散沙的隐鸢阁多年来都维持住了表面的太平。
左慈作为阁主,明面上再也没人敢忤逆。
哈哈,背地里不好说那就先不说嘛,但这孩子的确被他捧的高高的,如珠似宝般疼爱,只要开口,没什么事情左慈会不允。
可爱的孩子总归是要多招人怜惜的,左君这样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视作爱子?反正他是不信这种说辞的,但大家不过自扫门前雪罢了,谁又有空去管别人呢。
真是好奇,广陵王是用了什么办法将自己变小的,不是说他阵法和符篆都学的不行吗?
等葛洪磨磨蹭蹭到了雒阳,广陵王早就变回了原身,还进了宫中送刘辩,葛洪不仅扑了个空,还见不到小孩子模样的广陵王,有些不满。
“师父!你来晚了!他刚刚自己变回去,已经出门上朝去了!”
华佗终于说服张仲景过了年再走,不用再耗子躲猫一样乱窜了,自然高兴的很,接了侍女手中的茶壶给人端茶倒水。
葛洪一双粉红色的眼珠子乱飘,并不怎么在意华佗絮絮叨叨的话,反而盯着清秀侍女看个不停,张嘴就要去搭讪,但目光却停在了院中路过的一个高挑身影上,他伸手指着那人问道:“乖徒儿,你可知这位美人叫什么呀?”
华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美人,我怎么没看到?”
“哎呀,就是那位身穿劲装,头发高高束起来的黑发美人儿呀,生的真是俊俏呢。”
华佗皱眉思索:“你是说阿蝉?这可是广陵王的近侍官,你可别过去骚扰人家。”
葛洪佯做嗔怒,拿脚踩了华佗一下:“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师尊,小仙好伤心啊……去,给为师将阿蝉美人请过来,就说抱朴仙人与他有缘,送他一卦。”
“奥。”
华佗虽然不理解,但葛洪好色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叫过来看看而已,真的想做点什么,阿蝉自己就会动手,还轮不到他担心。
没一会儿,正在喂马,并跟照夜交流感情的阿蝉就被拉到了前厅,路上还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华佗:“与我有缘?可我都没见过他。”
“总之去了就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华佗还是很相信阿蝉可以将葛洪打成八段的,到时候他在旁边看着,可以快速给人缝起来。
可等进了屋子,葛洪却傻了眼,“乖徒儿,到底是你的眼睛有问题,还是为师瞎了?这虽然也是位美人儿,但她是女人呀。”
“可这是师父你自己说的,劲装,高马尾,黑发美人,你就说是不是吧?”
华佗觉得冤枉,阿蝉明明每一条都符合。
旁听的阿蝉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他说的应该是傅副官!劲装黑发美人,我在小鸦的书上看到过,这好像叫制服诱惑……”
[§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