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篝火发出“噼啪”声响,橙红色的火光映在人的脸上,好像在缓慢的将人烹熟一样。
吕布往里丢进去一截枯树的枝,那火舌就蹿得更高一些,几乎舔舐到他看起来很可口的脸。
张辽在一旁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操心。
“我去看阿蝉了。”
吕布就抬眼看过去,等着对方继续往下说。
张辽略微压低了些声音,大概只有离得很近的吕布可以听到。
“广陵王称病不见我,我提剑闯进去,差点叫阿蝉吓一跳,她穿着那混蛋亲王的衣裳,隔着屏风跟我见面,说自己是广陵王。哼,跟你说的一样,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怎么都劝不回来。”
“你这次没把人揍一顿带回来?”
吕布有些好奇,虽然张辽对阿蝉宠爱非常,有时说的上没有底线,但这种情况,还是会狠的下心来将人待走教育的。
张辽瞪了他一眼:“你之前还说不要太拘束着孩子,阿蝉是大姑娘了,现在也是朝廷有编制的女官,我要是在她工作的地方闹得不愉快,影响多不好,况且这样子一看就是给广陵王打掩护。背后指不定又有什么事。”
吕布点头附和,“确实”。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前脚广陵王刚走,后脚你就遇到个跟他六七分相似的美人,你就肯定她是你要找的人?”
张辽啧了一声,“谁家的小姑娘胆子这么大,跟着你我都该吃吃该喝喝,我说你这呆子,自己找错人了都不知道。”
这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但是张辽心里也有些不确定。
他几乎可以肯定“陈娇耳”就是广陵王,但是广陵王究竟是男是女却有些说不清楚了。
他以往只觉得这小子长得太精致漂亮,又和他的皇帝表弟拉拉扯扯,勾搭不清的,心里只觉得厌烦,又担心他误了阿蝉。
但要是对方是女孩子……事情就大不相同了。
表兄妹姊弟之间成婚本就是常事,阿蝉不防备她更是说的通。
广陵王不娶妻纳妾……可笑,恐怕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吧?
那日张辽本来想扯开她衣裳来验证,可那件贴身的绣花小衣裳却仿佛烫人一样,刚触及就让他收回了手。
要真是个小姑娘,他怎么好脱了人家的衣裳,况且还是席天慕地的,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
之后对方总想要和自己谈生意,似乎就差把“回头客”三个字贴脸上了,倘若真的不认识自己,怎么上来就敢谈价码?
如此想来,对方想跑或许是真心实意,脱掉那层亲王的皮,她和寻常少女又会有多少分别?要是真给人送到人不生地不熟的西凉,无异于羊入虎口。
……只有吕布一根筋,到现在还搞不清自己说这些话的用意。
“你领命做事,明知道找错了人还要继续吗?”
张辽不得不把话剖开来说。
吕布听了这话,抬眸看了看张辽,旋即收回了目光。
“这件事与你无关。”
“哼,你不说就算了,吕奉先,你简直是会出声的哑巴,你到底想做什么的确和我毫无干系,但我的事,你也不要过问。”
说罢,张辽便起身走到几步外的马车前,将车帘掀开一角。
少女蜷缩在毛毯上,身上盖着条绣被,看起来睡得很熟,面容被火光照映出一些血色,显得格外恬静秀美。
张辽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才放下手中的帘子,总觉得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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