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术哥,快躲开!”
土豆计算的结果中,因为这个阁主下落而触发另一边树上弩/箭机关的概率是百分之六,这个极低的概率竟然如此正好被撞上了。
可是这时的庄谆内力耗尽,也无防身的兵器,药性发作更令他有一种从骨骼之中传来战栗的感觉,只好直接从这树冠上跳下。
一跃而下,这个风险很大,但是也是最好的躲避方式。正好躲开了大部分弩/箭,却在落地之前听到了一声破肉穿骨的声音。
土豆在识海里大惊失色,“术哥,你受伤了!数据分析,这个弩/箭上有剧毒!”
庄谆跌在地上险些往前栽了一跤,眼前一花,竟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扯了自己的小腿裤管一看,果然被刺中了一箭,这弩/箭足足有小指粗恐怕都穿进骨头中去了。
两指发力将这箭取出,疼得神志一麻,庄谆粗粗地喘息了两声,点了周围的穴道,庄谆从怀中取出了一小瓶药粉,这药可是原身的保命法宝了,庄谆径直将药洒在伤口上,利索地绑上一段布绸止血。
庄谆做这些动作都非常迅速,麻利得简直不像话,眼前还时时发黑,只觉得脑袋都沉得很。明白了他的意图,土豆很快的提醒到。
“术哥我建议你现在暂时不要动,伤口的毒会扩散得很快。哎哎,术哥你去哪?”
“我的小太子,自己可没办法下树。”
忍着痛感的庄谆一瘸一拐来到那棵公治厚所隐藏树下,他的受伤那只小腿几乎不能动弹,光是这几步已经令他汗如雨下,咬紧后槽牙忍住痛意,庄谆用手抓着一根树干跳上,踩稳的一刻他觉得中箭的那只小腿骨头似乎发出了断裂的声音,庄谆心里悬了一下。
“厚儿,没事了。”
检查了公治厚没有受伤,将公治厚从树上抱下来,单脚没办法稳住重心,身体往后偏移倾倒,庄谆只觉得眼前一晃,竟是直接被毒晕了过去。
庄谆这声音传入耳中,令怀中的公治厚灵魂一震,仿佛要把这个声音与怀抱深深印入脑海之中。
公治厚还在他怀里,被刚刚那句话苏得耳朵皆麻,这一下猝不及防两人同时摔在了地上。好在庄谆还护着他,就算是摔着了,也是庄谆先着地。
公治厚慢慢爬起来,见到庄谆两眼紧闭晕了过去,略有焦急地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人还活着,再转头一看庄谆的腿上绸缎已经溢出黑血,知道他应该是中毒晕厥。
庄谆现在晕了过去,他也不再装作先前傻愣愣任其支配的模样,取而代之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如果被这个人知道这些都是自己所为,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护着自己?
公治厚从袖中取出手掌大小的短匕,这是他一直以来偷偷藏在身上的武器,拿着这短匕抵上了庄谆的脖颈,只要在这个时候杀了庄谆……
他本想这么做,心中却不知不觉给出了一万种理由劝他放弃,以至于他现在连这裹着短匕的布料都未曾掀开。马匹声与人声逐渐靠近,应该是庄谆军队来了。
如果错过了这个时候,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公治厚一皱眉头,偏头正好看见了从庄谆怀里滑落的带着这个人体温的玉佩,他将这个玉佩又重新收回,这个热度温暖了冰冷的手心。
他闭上眼,还是将这短匕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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