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冠冕,这垂珠遮却了他半张脸,显得他更具威严,已经到了今日也是他二十岁生日。天下大赦,只因他一人。
左竹今日早早便来到了公治厚宫前,待他换好衣服之后才上身,直接在公治厚面前双膝跪下,连叩首三次,低着头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卑职左竹,请愿退职。”
“朕准。”
左竹原本还准备了一堆的话,她甚至还想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跟公治厚讲,而且她还打算将自己的计划也一并告诉公治厚,但是她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同意了。
“重赏千金,丝绸百匹。你走吧。”
她愕然抬头看了公治厚一眼,却见这垂珠之后的公治厚表情极为冷漠无情,她只见公治厚的眼神深沉,仿佛自己想要说的一切他都知道了。
现在的公治厚已经不是那个处处谨小慎微装疯卖傻的皇太子了,而是一个真正君主。他要担起一个国家的命运,不知多少生命将压在他的身上,他得到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想要的东西,应该是幸运的吧。
左竹抿了抿唇,跪地向他又叩首三次,朗声说道。
“谢主隆恩。”
左竹起身离开的一刻很想哭,她甚至听到远处传来的鼓声,像是要带动她过去的回忆一般,当初的皇太子已经不见了,或许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和他见面了。
但是她还是在心底里低低地说了一声,“生日快乐,小太子。”
她会继续为了小太子的江山而努力,她想要为了这个朝代添上更繁荣昌盛的一笔。
新日冉冉升起,朝霞散落在这一片神州大地之上。
庄谆今日很早也被太监宫女给叫起了床,换上他的朝服,今日是登基大典,按理来说,摄政王也应该到位,这大典极为庄重,且不能再用椅车。
所以太监总管给他了一根墨玉木做的拐杖,让他倚着。他现在的那一只腿还没有到可以步行的程度,加上内力尽失,虽然公治厚已经很久没有用母蛊来折磨他,但是这身体里的蛊和毒,还在不断蚕食着他的身体,用着拐杖对于他而言还是有一些吃力。
庄谆撑着这根拐杖,因为登基大典现在尚未开始,他还在自己的宫中等着,却没想到这时公治厚竟会来看他,并且是只身一人前来。
他看见公治厚身着龙袍的模样眼前一亮,这真是极好看,他还未行礼,公治厚便先人一步说道。
“你应已知我给你下毒一事,我也不瞒你,确实乃我所做,你身上之蛊也是我所下。”
公治厚将话说完,心中亦有些忐忑,甚至他的心脏都不由自主加快频率,他心知此话此出,未来有可能便是天涯陌路,他在赌,赌他那晚所听到的都是真的。
这人如此聪明应该早就知道了,或许连自己派人杀他一事,他也心知肚明。
庄谆便不说话了,抬着头看着他,眼中仿佛一切的情绪都收拢了,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阴影,等待下文。
公治厚垂珠之后是一双包含多种杂糅感情的双眼,他话音不变的说道。
“今日登基大典之后,我便予你这两份解药,还你自由身,你可自行选择去留。”
听闻此言庄谆的眼中波动了,眉尾微压,眼神之中溢出的痛苦和悲凉,看上去仿佛就像被他伤透了心。
他眼神的变化公治厚自然看在眼里,心中猛地抽疼,这人眼中的一切情绪竟然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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