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绢帛平展在龙桌之上,上面并不是原先的庄谆的字迹,而是另外一字迹。与庄谆有几分相似,又有几分不似,笔锋沉沉稳,字迹畅。
公治厚忽而想起了,当初庄谆曾不停给他上书的那些信,那些书信他只看了一封便不再看了,这句话却让他想到了另一可能,那人明知要走,会不会有什么
原来,之前的那些都是骗自己?
他心猛地有些雀跃,一丝光亮从内心黑暗中透了来。
他的脸一瞬间冷了下来,所有的希望与期待的光芒,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是因为自己的边容不下他了吗?
朕从未说过,要让他离开……
天下如此之大,朕只能孤一人?
公治厚行完一切仪式活动,龙袍才被换下,洗漱完毕,准备睡时已经酉时了,他来至庄谆房内,只见这里面已经人去楼空,漆黑的屋内显得异常空旷安静。
此言自,说的国家只能有皇帝一人尊贵的命令,法也不能同时迎合公私双方。
休息。
“平。”
“术哥,哎?术哥你别睡呀,听我说!”
“言无二贵,法不两适。”
攥了拳,怒火自他的上溢,却又被压抑了下来。
好的心思。公治厚摔门而去,他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恨不得找个地方宣。
公治厚现在的心情极差,加上没有休息,令他整个人都于爆发边缘,他现在仍旧怀怨念,为何庄谆会不告而别。
主礼官一见他忙行礼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取过主礼官手中的丝帛,让他退下,自己攥着这薄如蚕丝的绢帛御书房中,燃灯照亮了整个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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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今日于遗诏之中取到此,特此呈给皇上一阅。”
想必之前所说话,都是信胡言,自己不上他,他便会消失?可笑至极的谎言。
庄谆并不再继续理会他了,关了通讯准备睡一会儿,今天下午那事,实在是太消耗力了,他现在极其缺乏休息。
上面就只有这四个字,倒像是一封辞别信,公治厚猛地蹙眉心,心下却转过千百滋味,原来他已知自己今日想要什么了,所以接受的如此坦然,也难怪想必自己一定伤透了他的心。
他前一步才到御书房,后一步便遇到了今天的礼官。礼官还未结束今天的工作,还有许多收尾的任务,起码要好几名礼官通宵上一夜才能完成。
公治厚本想今夜和他解释清楚,他甚至想要与庄谆试试情滋味,但是庄谆离开令这件事超他的预料之外。
如果真切上自己,又怎会离开?只怕是想以此博得自己信任,好让自己放了他。
为何要走?
就像那个人,一直在掩盖着自己的份,一直想要伪装成原来的庄谆。
公治厚微顿,他自然见过遗诏,知这卷轴之中应该别无他才对,他心里微微一,隐隐约约有一丝期待,会不会是那人留给自己的。
主礼官当官多年,自然知现在来见皇帝可是不明智之举,加上皇帝边这煞气几乎是可见了,连忙双手捧上今天在遗诏之中拾到的那块丝帛。
就算这秋风再怎么冷,也不散公治厚的火气,他直往御书房而去,今夜彻彻底底被那人气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