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医官凑在一起商讨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他们接到王后的旨意后将这件封存多年的疗伤圣寻来,加注了不少补血灵药,可是谁也说不清小夭的毒何解,又为何意识昏沉纳不了神族灵力。
鄞一直在旁拢着袖看众人忙活,他本就又聋又哑,在这人多的场合极易被忽略。少昊注意到他时,他正将两位女婿拉到屏风后,三人围在一块打着手势。璟和颛顼对手语一知半解,只好让金萱充当译官。少昊对手语却是再熟悉不过,便暗暗留了心,盯着手势在心里默读:
“归墟玉床为神族治外伤补灵力……确实效果显著,可是西陵小……灵脉虚空还行运功……透支了力气……外内冷…实在不是好征兆。需将此药酒的方和服用后的症状写下来,再将解毒过程细细讲来,我才好对症下药……”
金萱帮涂山璟打着手势:“同房一次后本来好好的,过了一会她骤然发冷,输送灵力无济于事。”
金萱又帮黑帝打手势:“我与她…行房两次后定调息,待我醒来她的神智就不太清醒,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鄞讶然:“若依金萱大人的推测,一人一次就能解毒,陛下为何要一而再……?涂山族长发现异常时为何不来求助?陛下又为何需要定调息?是力不支还是发生了别的事?”
这一连串的“为何”把两个位权重的男人问的哑无言,璟和颛顼沉着脸对视一,不约而同的隐去了难以启齿的两段意外,黑帝背过去,半天才从齿里蹦一句:“并非力不支……”
涂山璟脸都垮了下来:“我何尝没有求救?后来小夭温恢复,我们就以为没事了,再后来……”
他扫了一颛顼的背影,默了片刻又没了下文,鄞的手语打的飞快:
“再后来怎样?历来医家问诊需尽实尽全,否则会影响诊断……还请陛下和涂山族长不要隐瞒。”
金萱越听越心惊,赶上前一步将鄞与两人隔开:“大人要的药酒方和症状记载,我这就去准备,请大人随我来偏殿详谈。”
鄞只得随金萱离去,留下青暴的少昊在心中大骂:这两个混账小!尤其是颛顼,竟然……也不知是为了解毒还是早就…?涂山家的狐狸也好不到哪去!大婚没多久小夭就跑到北方开了个医馆,这几年阿念偷偷派人去了那么多次,可从没见过涂山璟!我是不愿意掺合小两的事,可如今小夭遭此大难,他这个夫君的难辞其咎!
少昊越想越气,恨不得上就找两人问个清楚,有心去看一大女儿,却见两个大的形越众而,将玉榻遮的严严实实。他无法当着众人面发作,只得下怒火去寻小女儿。隔了一屏风,少昊看到阿念正在跟一群一筹莫展的医官们激烈讨论着什么,看上去十分焦急,海棠侍立在旁,偶尔劝上一两句也不太用。少昊又喜又忧:这孩待她是真心好,只是……若是知颛顼对小夭……他把当年禅位于颛顼时的场景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几遍,又回忆起阿念开开心心来轩辕城找自己的样,不禁更加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