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娘亲没有去打仗,她一直在朝云峰和颛顼哥哥一起玩,一起读书、修炼,每日闲了就去荡秋千,摘凤凰花。渐渐的,荡秋千的小女孩长成了窈窕少女,推秋千的小男孩也长成了谦谦君子。
一日,颛顼哥哥牵着她的手,走到娘亲和外爷面前郑重跪下说:“我与小夭情投意合,求爷爷和姑姑赐婚!”小夭咯咯的笑,边笑边去捶颛顼:“哥哥,你又跟我说笑吧,你早就娶了一堆女人了!”说着便丢下颛顼转身往外跑,边跑边想,我肯定是被梦魇住了,这个梦好奇怪啊,我要赶紧醒过来,去练箭,去做毒药!不知道防风邶在哪里,今天会不会来找我?如果他来了,今日要带我去哪里玩?我要做什么式样的毒药给他吃他才会笑一笑呢?
正想着,一袭白衣的防风邶出现了,高声喊道,“小夭,不要答应他!抛下这一切,与我一起去看这世间最美的景色!”小夭眼眶湿润,心里有个声音大喊:原来你心里是有我的!正要开口回应,穿着大红婚服的涂山璟站在眼前,满目恳求,“小夭,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们已经成亲了!快来我这里,我是你的十七啊!只属于你的十七!” 正慌神间,颛顼跌跌撞撞的追来,拉住她的胳膊,焦急道:“小夭别走!你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的!”三个男人谁也不肯放弃,都喊着“小夭,跟我走!”小夭无法接受这一切,口中喊着“娘亲,你在哪!”可是环顾四周白茫茫一片,哪里还有娘亲的身影!小夭蹲下,无助又痛苦的抱住了头…
小夭睁开眼睛时,听到窗外鸟雀啼鸣声,鼻子里嗅着阵阵药香,一时间竟想不起来自己身在哪里。
一旁守着的胡珍、胡哑,黑帝派来的医师鄞立刻围了上来,把脉的把脉,扒眼皮的扒眼皮,针灸的针灸,一齐忙活了起来。
“我,这是在…朝云峰吗?”小夭的声音嘶哑,一开口才发觉口干舌燥,嘴唇都起了死皮,一杯温热的水凑到口边,小夭大口大口的喝完,这才觉得润了一点。小夭抬眼环顾四周,觉得十分陌生,以为这是自己很少住的章莪殿,又问道:“这是在神农山吗?”
医师已经给小夭搭过脉,胡珍恭敬的回答:“夫人,这里是青丘涂山府。您已经昏睡半月了。”小夭更加糊涂了,“你叫我什么?夫人?谁的夫人?”
胡珍诧异的很,瞥了一眼满脸忧色的涂山璟,答道:“自然是我们青丘涂山族长的夫人。”
混乱的记忆如同失控的洪水般涌入小夭的脑中:娘亲去打仗了再也没回来,很多年后父王带着她和璟去了桃花林见了娘亲和爹爹最后一面,颛顼哥哥已经统一了大荒,娶了一堆女人忙的不得了,相柳死在了最后的决战里,而她,已经在望月之日嫁给璟了!可为什么,梦里她看到了颛顼哥哥,哥哥好像哭着说了许多话,她不想看哥哥哭,想擦干哥哥的泪,然后哥哥就抱着她,吻着她,与她做了夫妻才能做的事,璟也在旁边看着,还把自己弄的好痛好痛,恍惚中还看见了相柳的脸……
“啊!”小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小夭…”涂山璟心疼的想抱小夭,“别碰我!”小夭却如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捂着下腹缩坐在床榻一角,小脸惨白。璟只得挥手示意医师们退下,鄞却仍然侍立在侧,打手势示意璟也出来。
屋门外,涂山璟焦急的问道:小夭为何又昏迷这么久?醒来又…”胡哑胡珍回道,“夫人脉象紊乱,记忆也产生了错乱,夫人的详细状况,还需要仔细诊断…而且…”
胡珍胡哑对视一眼,似是不便开口,璟道:“医者仁心,小夭自己也是医师,两位有何难言之隐,不妨对我们直言。”
胡珍胡哑忙回道:“族长言重了,刚才我观夫人一醒来就捂住下腹,似是有疼痛,我俩皆为男子不便诊视,还需一位略通岐黄之术的女子代为诊视,详细描述,才好下定论。”
涂山璟略一思索,便道,”小夭的侍女苗圃曾随她学过一段时间医术,我即刻召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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