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秘密回了小月,黄帝见他披散发失魂落魄,倒有些幸灾乐祸:“怎么这幅狼狈样?你的发冠呢?”
小夭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自然的岔开话题:“此守备森严,你是如何来?”
此时夕已经散尽,天空灰蒙蒙沉沉望不真切,小夭心疾了几下,心内踟蹰:“是球?”多年前在清镇时,玟小六一看到那只可恶的大鸟,嘴上就恶狠狠的骂,可是后来慢慢的,心里又隐约有了期盼……小夭怔了一样,突然边追边喊:“相柳!”
小夭此时前所未有的想念相柳,九妖再狠心再凶,也可以让她获得短暂的安宁,偶尔还有惊喜,哪怕是饮鸩止渴,也好过当场就渴死!一时间,小夭只觉得心俱疲,她蹲下来,把埋双膝…烈听见略带鼻音的低语:“我也不知想去哪,或者说,能去哪……”
“从此以后,我连哥哥都没有了!”
黄帝长叹一声:“既有今日何必当初?那日你归来后在我面前是怎么说的?看你有成竹的样,好像办了一件多得意的大事……怎么,你千算万算,就没算到一个难办的是小夭?”
回青丘吗?璟还在等我吧?罢了,去铁匠铺找父王?可见了父王要说什么,父王的要是知了这件事,又是一场轩然大波…以前还有阿念可以打打闹闹,如今…要怎么面对阿念?天下之大,几乎都在黑帝的辖之下,到底还能去哪里呢?
凤凰林外的陡峭山前,一只白的琅鸟展开双翼腾空而起,带着白衣女翩然远去,几个鬼鬼祟祟的影在树林外张望,见状立刻回禀报主人去了。
她越走越迷迷痴痴,也不知走了多久,一悬崖峭挡在前,竟是无路可走了。小夭一边念叨着这句话一边举目向下远眺,心闪过无数画面,忽闻一声尖锐的凤鸣声传来,抬见一只白的大鸟飞过。
烈叹了一气,犹豫着把手抚上了小夭的发,无奈:“既如此,我带你去散散心。”
“?你是…烈?”小夭不确定的问。
待要再训几句,看到孙双肩微颤面如死灰,又不忍心,“快起来!如今你贵为天下共主,你看看自己现在像什么样!”
那白鸟收翅缓缓降落,化作一位俊的白衣男,双眸碧绿,白发垂腰,翩然落在小夭面前。小夭睁大双,待看清那男容貌方如梦初醒,不禁自嘲,真是疯了,他怎么会来?他永远也不会来了!
小夭望着不远开的如火如荼的的凤凰轻声:“不光是这里,紫金也有许多凤凰,都是……黑帝陛下所。”
颛顼重重的磕,声音颤抖:“都是孙儿的错,求爷爷帮孙儿一次吧!”
烈笑:“你忘了,我和阿獙曾与你母亲相伴多年,此的阵法与轩辕山的护山阵法差不多,我自然的来。”
颛顼扑通一声跪倒,把黄帝唬了一,试探着问:“这么严重?那丫真对你动刀动箭了?”颛顼抬看他一,又迅速低:“原来爷爷都猜到了。”
烈见她小巧致的鼻泛着微红,月光映在霜雪般白净的腮边,尚有泪痕未,犹豫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你和涂山璟…还是跟两位陛下,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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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的地方?”小夭中喃喃自语,刚刚与颛顼一番对峙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此时觉像是掉了一个黑的网,一草一木都是熟悉的影,却又像鬼魅一样困住了自己。
距离小夭在玉山解蛊不满一年,烈也不戳穿她,微微一笑:“我在外游历,经过神农山看到这一片凤凰林与轩辕山你母亲住的地方很像,便下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你。”
小夭:“嗯,我倒是忘了…獙君呢?他也一起来了吗?”
四肢百骸。走着走着,两只脚像踩了棉,似有千斤重,心里默默的念着:
白衣男颔首:“是我。”又一偏:“你以为是谁?”小夭忙掩饰:“哪有…上次见你,时间有久,一时没认来罢了!”
烈:“阿獙还在玉山,你若是…心情不好,我可以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并且不被追踪到。”
烈载着小夭飞走后,神农山上一众侍卫都慌了神,左耳还在接受特训,苗蒲急的直哭,倒是黄帝醒来听说了琅鸟的形容,猜到是阿珩的故人,叫众人无需过于担心,只是他也猜不到小夭究竟飞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