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殿中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看不清人影也听不见声音,璟的识神小狐听到动静窜了出来,歪着脑袋对着这位不速之客龇牙,很快被施法捆了个结实。颛顼心中鄙夷:狐狸就是狐狸,明知我在殿外还要布下这躲躲藏藏的禁制!他正准备强行破开禁制,转念一想,若是涂山璟正在紧要关头,受惊之下弄伤了小夭……
就在这犹豫的一瞬,涂山璟慌张的声音传来:“金萱大人,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可她怎么浑身发冷了?”
隐隐绰绰的白雾渐散,涂山璟鬓发微乱眼眶发红,身上只松松垮垮披了一件亵衣,那件精心挑选的青色外袍正裹在小夭身上,看到颛顼也没什么意外之色,只把所剩无几的灵力化作热力输入小夭体内。
殿外金萱也不进门,贴在窗下回道:“这便是属下所担心的,王姬体质特异,对这药酒的反应实在难以预料,钧亦刚刚传信来,鄞已在赶来的路上,约莫还要两个时辰。属下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醉春风的解毒之法。陛下,涂山族长,你们都要……”
颛顼半跪在地,将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夭揽到怀中,摸摸她的鼻头,触手凉如晨霜。没等金萱说完,他便打断道:
“两个时辰太久了,你派人去接应,用最快的坐骑轮换着把鄞带过来!”
又低声喝问:“涂山璟,是她中毒了还是你中毒了?让你来解毒,你就搞成这样?”
涂山璟一言不发面沉如水,心中却忐忑起来:难道是因为我一开始……后来又刻意锁了精关,耽误了解毒时间?
他的微妙表情被颛顼尽收眼底,更加确信是他心中有鬼才导致异状。颛顼刚刚听了金萱所言,当下撩起下摆就要亲自上阵。不同于心乱如麻的涂山璟,从前在轩辕城时他整日同垂梁等王室子弟花天酒地,习惯了逢场作戏后,对男女之事早就练就了收放自如,身随心动的好本事。
正当他暗自蓄力时,怀里的小夭睁开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颛顼扶着阳物正摒着呼吸,倏地对上一双秀媚的双眸,那目光里有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之意,刚刚勃起的阳物竟然鬼使神差的越发挺翘了,一颗心也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大婚之夜他强行要了神识不稳的小夭,可今日却是在神智清醒的状态下……颛顼不自然的别过头去,想说:我知你不愿见我……当着涂山璟的面,未免太过矫揉造作,又想解释金萱之言,自己并非故意欺负她,可又觉着小夭什么都明白,任何话语都嫌多余。此时两人心中都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开不了口,一个不知如何开口。
小夭在璟撤下禁制后便听到了金萱所言,心里大概有了数,她忍着口中剧痛想开口说话,忽然有微微热意从掌心处传来,便好奇的抬起手腕想要细看,涂山璟将她的手一把握住,对颛顼道:
“只要能为她解毒,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现在已经吸纳不了我的灵力,你先等等……输你的灵力试试!”
被他这么一打岔,颛顼火热的欲望败下阵来,他狠狠剜了璟一眼,却还是试探着运功输送灵力。小夭冰冷的手被璟包在手心,那颗珍珠好像一只冬日里放了大半夜的汤婆子,若不是小夭浑身冷的像冰块,寻常人怕是根本察觉不到这微弱的暖意。过了一会,颛顼停了下来,如涂山璟所料,他的灵力也如泥牛入海,杯水泼入沙漠,没一会就无影无踪。
两个男人眉头深锁百思不得其解,小夭却隐约明白过来:她虽出身神族王室,却流着一身海妖的血,这高等神族的灵力怕是再也无法相融。这个秘密藏在心底最深处,连苗蒲和左耳都不知道,她也没有告诉璟。当年的刺杀虽然凶险无比,但好歹最后全须全尾的活了下来,至于为了活命身体有了什么变化,她只想当作秘密藏在心底,反正也妨碍不了其他人。
可是眼下中了这该死的春毒,只能把这秘密说出来以免延误治疗。她忍着痛刚要开口,却被那颗突然发热的珍珠转移了注意力,刚想细看,又被连手带珠子的拢进大掌中揉搓取暖,实在无力挣脱,只好拿眼神示意璟赶紧松开,被误认为是冷的太厉害,灵力既然毫无用处,璟便用体温来捂,那手便握得更紧了……小夭无奈的翻翻白眼,刚准备说话就从喉间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
小夭这回倒没有那么慌张,心知醉春风的酒力又上来了,刚刚从乞丐堆里醒来时就是这样,哪怕她脑子清醒,只要一开口就会无法控制的发出淫声浪语。此刻她的身体冷的像冰,内里却越发火热,好像浑身上下的体温都被吸收到了五脏六腑,刚刚被璟灌溉过的地方酸酸胀胀,不自觉的就盼着更多的温暖,就像行走在黄沙漫天的旱区里渴求着倾盆大雨一样。
这声呻吟就在颛顼耳边发出,撩拨入骨,沙哑难耐,又带着几分天真懵懂的艳色,颛顼瞬间脖颈一麻,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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