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他，只是因为他最……最适合甩锅。”

仿佛有凛冽至的寒，从一直贯穿到脚底心，将她整个人都给凿空了。

简锐意懂得。

可是谁能与它平衡？

可是，那最的人不是有义务救所有人的。

这个人有多忌讳“大麒山”的旧事？

尊主无动于衷便是最大的可疑之！

“我猜的，一依据，却不是证据。”他低低地说，“尊主不是仙神——即便是仙神，也不可能全知全能。”

没有丝毫剑弩张，也不见任何争锋相对，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他面前，这么柔柔地说话，那话却像是针一样，一一刺人的心，直扎得血模糊。

除非……这就是“平衡”的一分？

可她现在如此平静地将它挂在嘴边，就当作是一个死地最普通的例。

“你别钻角尖……”他说，“我会走遍东域，看清楚地脉所藏，找到裂谷源……我会解析清楚，然后告诉你答案。”

简锐意许久之后，沉默地了袖中的纸扇，他打开扇的瞬间，法就随他的心意拟化成了一张面。

简锐意看着那双泛红却清澈的泪。

忍着咳嗽的闷哼震得他腔都疼痛不已，但他顾不上，只能死死盯着招秀。

尊主认为它的存在有必要？

她睁开，圈红着，睫打着颤，以至于再平静的面容都隐藏着说不的哀恸。

“如此‘失衡’的东西，”他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执掌平衡之的尊主，会放任它存在于世吗？”

促，她希望他来将她不愿意说的东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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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把面罩到了她的脸上。

泪从她闭的瞳中涌来，很快打了她的脸。

不可能！

招秀闭上了睛。

“我不知啊，”她喃喃，“我想不通啊。”

倘若那裂吞噬地脉的生气与灵，与天灾相互作用，从而加速死地现的话，它就等同于死地的一分——那么，死地会与什么东西平衡？

不可能留它存在！

她语气平和，可她又在落泪。

简锐意忽然瞪大。

天要塌，地要陷，当然指望着最的人来撑。

“大麒山沦为死地的灾厄……”她轻轻地、梦呓般说，“又是为了‘平衡’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