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吗？”

他低看着脚下：“恭喜恭喜，这是要嫁到哪去啊？”

这就不能单纯用“混淆”来定义了，在此刻的他这里，真实与虚幻压就没有边界了。

只要不离开这个地界，他官的异化会始终存在，不是这地界本就存在的，还是他脑自己添补的，不有多匪夷所思，不可理喻。

墨黎脑不清醒，警觉的本能还在。

冰雕玉琢的致脸还没重新扬起笑，他的光又偏了，转向右边的空气，还作了一边后退一边歉的姿势：“对不住对不起，差踩到你们了……”

视线扫过来见到人，他先是一愣：“大师兄啊。”

墨黎缩回手，发现连指尖都已经结了层冰霜，一边甩手一边嘟哝：“……我一直清醒着。”

“哦还是个鼠大王？看来是嫁了……”

姬胜雪没多说话，没用。

极寒顺着剑尖扑面而来，血都像是要被冻结一样。

墨黎眨了眨：“大师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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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胜雪实在看不下去了，这都是在说什么鬼话！

“大师兄快找到他——里面一定有什么奇怪事！”

墨黎也知自己的问题，已经竭力克制只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大师兄上了，然后他发现了问题所在：“唔，你受伤了？”

脸上霜得都像是要凝结，上去就是一剑。

“与善伽的手。”姬胜雪略微迟疑。

“哦你撞上了秃……”墨黎先是兴奋，然后又生生地把字咽下去，重又换了个称呼，“撞上法师了？怎么个情况？”

姬胜雪收剑，抬手冲着人脑袋就是一掌。

意思是说，在他中，大师兄是真的，那些奇诡混之，也是真的。

惯常一丝不苟的青衣，但凡有些破损，就显得分外鲜明。

墨黎不躲不闪挨了这掌，脑袋一偏，反倒是笑起来：“好疼。”

“死地！他跟一方死地产生了共鸣耶，”他更有兴趣了，“这多离谱啊。”

墨黎两亮闪闪：“我怀疑——他也能看到这里的东西！”

闪的同时探手捉剑，手刚探整个人就是个哆嗦。

力弹而起，一边戒备一边回看。

“另一个山，这路可有远呐。”

姬胜雪拧了拧眉：“又混淆了？”

墨黎看看他，又看看周围，视线极其轻快地扫了一圈：“啊……是吧，虽然七八糟，但在我看来，什么都是真的。”

“他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