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礼心中一急,刚想开,崇宴却先:“我不可能时时都防着你,防不住的。”
“……怎么了?”他小声地问。
崇宴先站起来,他走到桌前。
他恐怕永远也得不到了。
而后抓住他的手,把匕首给了他。
从手腕被捉住的力度,季文礼知他不是开玩笑。
季文礼瞪大睛,失声地喊:“阿宴——你什么?!”
看着睫微微颤抖的,闭上的季文礼的脸——到如今他仍是不看自己——崇宴顿住了,全陡然有一疲力尽之,他收回手。
崇宴见他到如今,仍不愿看着自己,也只是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不再显郁怒之。
崇宴看着他,忽而:“事不过三。”
只是季文礼比上回又更张一些,还有些雀跃的期待。
是以桌上仍摆了一壶酒,与两只金杯。
他接住了,却因张和羞怯,而不敢直视他,微微垂下了睫。
因皇后才是皇帝的正经嫡妻,之前的都不算数,两人这算是又大婚了一遍。
同上回一样,崇宴又斟了两杯酒。
因此心也更像是被揪住了,疼得让人几乎不过气来。
在刀尖刺破礼服的那一刻,季文礼用力挣扎着把匕首扔开了。
衣沐浴的,但都被崇宴挥退下去。
在崇宴怔住的那一瞬,他扑上去,用力抱住了崇宴。
昨夜太过吃惊,崇宴又不给他机会,说完转便走,他甚至来不及拉住他。
“我不想防你,也不想你离开我。”崇宴说,脸上豁然开朗似的,甚至有些愉悦,“反正上回我就不想活了的,我不如将这条命直接送给你,岂不更好?”
崇宴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心上送。
怀中的人像是僵住了,被他以那样的力度勒
“一件事,如果两次都失败了。”崇宴说,“第三次,就不会失败了。”
直到刚才,两人才有了独的机会。
他执起酒杯,要同季文礼杯,两人的手勾住,作了一缱绻的姿势。
他心中想着,总该也要将自己的心迹剖白给崇宴听一听才好。他从来不知,一直以来,崇宴竟是那样想的,那样地受委屈——让他也到心疼了。
季文礼显疑惑的神。
季文礼睁着睛,看他走回自己边,递给自己一杯。
季文礼微微张开了,中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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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太难得。
季文礼见得他陡然站起来,转了一圈,再回来时,手中却握了一把匕首。
这或许是他唯一可得的安——然而也并没有多少安之。
两人默默坐了片刻。
“你杀过我两次,都失败了。”崇宴说,忽而歪歪,近乎于天真地笑了一下,“但如果再来一次,再来两次……你总会成功的。”
“在这里刺一刀,你也解了恨。”崇宴笑,“我也不必为此而受折磨了。”
倒又有些像当时太迎娶太妃的时候。
崇宴也不说话,是以两人都默然不语,静静地并肩而坐,倒像是初次见面的,一双羞涩小夫妻一般。
不过他终究,还是将人留住了。
在一室辉光里,两人并肩而坐。
季文礼一下便反应过来他说什么,脸有些微微发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季文礼张大嘴,一时竟说不话来。
只是他于此也很不通,不知该从何手,又很张,一时只默默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