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冷面人,不怒而威。学校老师如果都像他,这个社会大概就不会有什么不良少年了。
都已经被他害成这样了,他把胡後瓶盖打开递给我的时候,还端详了我好一阵,气死人地说我没什么胡,没必要刮的,刮了脸反而可惜。
吃完之後,我下床梳洗,莫先生又跟来递巾什么的,搞得我神经张,刮胡的时候差就划到脸。
真讨厌。我就是希望能赶快多长些胡才每天刮的嘛!他懂什么!
在这过程当中,他当然也是帮凶。不过,打完针之後,他哄了我很久,还特别要厨烤枫糖饼乾给我吃,吃的时候,他在旁边守著。因为史医生说我咳嗽,不宜吃甜的东西,他守著是为了帮我把风,不要被莫先生看到了。他对我真是不错,所以打针的事我就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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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事事,无忧无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就像在天堂一样。
趁著莫先生不注意,我把它藏在没吃完的面包下面,不料还是被发现了。他轻咳一声,说:「是史医生代了一定要吃的」。
史医生本什么也没。他只是检查一下我的咙,听一听我的音,再问一下莫先生我的营养摄取情形。
「门?去哪里?」我问。
我想继续装睡,但又实在很怕莫先生,就起来了。
除了生病和打针之外,这三天都过得很愉快。
「因为要门哪。来,把羊手上。」
早上起来,他扯一扯床边的拉铃,早餐就会送来。我们在床上吃早餐,餐毕梳洗之後,有时候到园的温室坐坐,有时候在游戏间里听音乐,更多的时候,在床上互相搂抱著说话。随便说,不著边际地说,常常说到一半就了起来,或是睡了过去。
我坐起来擤鼻涕,擤完之後又趴回床上继续睡觉。
呜。有讨厌的炒。
嘛没事穿得像只羊啦!我终於忍不住抗议。
我想赶快换了衣服躲到书房去,这时候莫先生又有话了。他差人拿新买的喀什米尔羊衫和灯心绒长,叫我一一换上。穿上之後,又加了一条围巾,再上大衣。
「为什么?」我大惊,难又要打针?不会吧?我已经快好了啊,而且,史医生不是每天都会来吗?为什么今天要我去呢?
「去史医生的诊所。」
今早醒来的时候,他不在边。昨晚他说过,今天有事外,要到下午才会回来。
莫先生对我的疑问置之不理。「走吧,司机在等。」
我看乾脆就这样赖床等他回来好了。他不在的时候,我好无聊喔。
座车离开诊所之後,直接过桥开回北岸。快要抵达的时候,莫先生吩咐司机绕从
我接过早餐盘,很有礼貌地谢了一声,开始静静地吃著。
真的就快要睡著的时候,莫先生来了。他亲自端著早餐盘走到床边,唤了我一声。
莫先生冷著脸说一切都很好。
(幸好,我把炒全都吃掉了。)
我只好又把炒挖来吃掉。
就这样把我拖到史医生的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