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忽然又问:“对了苑,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位,是你爸吗?气质真好。”
“梁越,别提他爸!”郝甜赶提醒梁越。
苑的倔
苑安静的收拾着画,简单回了两个字:“国画。”
梁越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苑。”迷死人叫住了他,没理会他的情绪不对,而是直接问他:“老实代,昨天的作业,是谁教你写的?”
梁越望着苑走去的门,若有所思的眯起睛,了。
郝甜纳闷的又问:“你家里不拦着你?”
梁越竟然可以选择自己想走的路,没人拦着。而他,却只能走别人为他安排好的路,没得选择。
苑手一抖,刚拿来的铅笔掉在地上,戳断了笔尖。
苑努力压制心里的暴躁,却还是有意气,作业本来就不是自己写的,他不屑撒谎。
不远的苑也愣了愣。
郝甜愣了。
他应该是恨夏未初的,他不想听到夏未初说话,不想看到他,但他又不得不寄宿在夏未初的家里。
跨坐在一旁的凳上瞅着他的熟练动作,“梁越,你手真好看。”
然而,这怒意一旦被燃,很难熄灭。
夏未初不是他爸爸,夏未初是间接造成他爸爸事的元凶。
所以从那天开始,苑就不愿意再叫夏未初一声舅舅。
郝甜叹了气,同情的说:“他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他爸车祸没了。一提他爸,他就暴怒,你刚来不知,以后千万注意。”
他盯着那铅笔愣了愣,一言不发的站起,也不回的走了画室。
苑骤然孳生的怒意,差控制不住在画室里发飙,可他清楚同学们没人欠他的,对无辜的同学发飙,只会让大家对他越来越疏远。
更何况现在问他话的,还是总拿他当反面教材的迷死人。
他沿着艺搂二楼的走廊来回暴走一圈儿,差撞到去音6班补英语课的迷死人。
“班……长……”梁越拉了个带笑的长音,求饶似的说:“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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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你还不行?”郝甜直的笑了两声,忽然又正儿八经的问:“梁越,我不明白,你学习成绩那么好,为什么要从普班转来特长班?”
在苑看来,这是多么任的一句话,放在自己上,永远都不会有可能。
完全不同的境遇,完全不同的生命轨迹。
梁越反问:“我自己选的,为什么要拦着?”
苑兴致索然的扫他们一,没接话。
苑忽然觉得他和梁越,一个是地上跑的土,一个是天上飞的鹏鸟,差太多。
郝甜嘴说:“梁越,你别看苑学习成绩不行,他的国画可是有大师指的,确实厉害。”
“苑,”梁越突然转过来,问了苑一句:“你擅长画哪画?”。
因为这是他亲妈歇斯底里哭给他的生存方式,他抗拒不了。
如果不是夏未初一定要他爸在下大雨的夜,赶来南英市给他搞画展的作品稿,他爸也不会通事故,自此两隔。
梁越也不抬,还是一下一下的削铅笔,“我喜油画。”
“厉害了。”梁越朝苑竖了个大拇指,赞赏的说:“我对国画一窍不通,有机会得和你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