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那年温小骨朵代表班级参加拉松,拿了第一,学校奖了一球帽,温小着球帽,回去的路上就是这么倒着蹦蹦的,没想到
?
勉张地问那回了怎么办?
“你能别倒着走路吗?”我说。
这天回家的路上我决定要一件重要的事——告诉温小我就住他楼下。不然每次走到楼下,温小就丢下一句“拜拜明天见”,扔我一个人在门外,自个儿钻电梯里,也不是个事儿啊。
但他会转问螃蟹军团:“我是不是幻听了?”
“就是住你楼下。走了。”我板着脸没敢抬,拽着温小行过路。
章隆显然也不知,就胡诌,说那你就大喊“恶灵退散”!
勉就替温小大喊了一声“恶灵退散”!!
可真要给我这个机会,抹去那八年旁观着他长大的恶灵时光,我也是会拒绝的吧……
我给螃蟹军团的补习通常完得比较早,原本约好谁先结束谁去找对方,结果几乎天天都是我去篮球馆领温小。每次去领人的时候,温小都忙着打嘴炮呢,我就站在门注意听,等他占了上风,就喊“温凡”,温小就“哎”地回我,也不还在气上的吴晨,飞快地拽起背包往肩上一挎,三两下就跑来了。完胜!
温小白他一没回嘴,给我发微信,说我的研究还是卓有成效的,蠢材终于听懂了。
没想到温小也转过来,我俩站在红绿灯的街,异同声。温小让我先说,我一看红灯就剩不到十秒了,一气:“其实我就住你家楼下。”
时过境迁,斑线还是那条斑线。对温小而言,我终于不再是恶灵了,而是一个他活了十七年,突然邂逅了的知音。我多希望和他一样,也把他当成上了中后才突然结上的志同合的好友啊。我的心里也会不平衡啊。
说完绿灯就亮了,行人从我们边鱼贯而过,温小睛眨着问我:“……什么?”
温小停下脚步,睛“铮”地一亮:“天哪魏天你真住我楼下啊!”
其实我看得来他是兴的,只有兴的时候他才会不好好走路。
一唤就来,比召唤兽还效。我想起小学那会儿,我想和他说个话,都被挤在人群后找不到机会,叫他的名字,也因为隔得太远,温小回望呀望,楞是看不见我。
温小一路别着肩膀盯着我,半晌,不太相信地问:“经常红烧那家吗?”
“还有回锅。”我说。
前一秒才表示不追究了,走过一个路这家伙就失了忆,又刨问底起来:“不对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啊?”
章隆说:“我说过,这是鬼在叫你,你听见了也不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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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我说。
一辆洒车经过,绿灯转了红,我这个恶灵,就被这一声“恶灵退散”拦在了斑线后,手里拿着温小书包上掉落的路飞挂件,默默看着他们走远。
温小哈哈大笑着着勉的脑袋。
你到底觊觎我家的多久了……
一路上我们重复着“魏天你太不够朋友了,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我想说的,一直没找到机会。”“算了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