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合上屉,希望温小还能记得帮我省儿钱。
许教练才猛眨:“卧槽假的啊?!”
许教练狐疑:“是吗?说起来,我怎么觉得你们好了没一个学期的样?”
“不记得了。”我耸耸肩,“不过要是我真的从小和温凡一块儿长大,我们的情一定比现在还好吧。”
许汉文了笃定不已的表情:“这我信。”
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太耀又太早地现在你的生命里,他会变成太,那么多星星,你只看得见他一颗。由不得我不承认,温小本不是啥挂着蜘蛛网“噼噼啪啪”的灯泡,他就是太,和格无关,决定这个事实的是“分量”——重到让我的世界都扭曲的发光发的天,就是名叫“温小”的太。
“朋友也得有底线,不能什么都依着他呀,现在你陪他加球队,还陪他上场打比赛,再过几年你不得陪他抢银行呀?”
“你和温凡真的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啊?”许汉文摇,“魏天你一定是在唬我!”
“这是我小时候看的一电影里的剧情,好老的了。”我笑着说。
温小对银行能有什么兴趣啊,钞票在他里比厕纸还不如,厕纸他还知省着用呢。
从温小帮我报视力表,讲到我帮他借课本,从温小送我蜗,讲到我抱他上树抓虫,从温小把换成鳄鱼,讲到我把他从泥地里来,从温小骑树上用虫吓唬我,讲到我发誓再也不要和他朋友……
说完我看向目瞪呆的许汉文,病房里鸦雀无声,直到我哈哈一笑:“你不会真信了吧?”
“我又不傻,”我说,“我对他好还不是因为他对我也好啊。”
许老师脸上挂着笑,当真以为我在开玩笑。可这并不是玩笑,虽然只有我一个人见证,只存在于我一个人的记忆里,但对我来说,它是真实存在的、陪着温小一块儿长大的、属于魏小天的童年。
窗外光灿烂,我一面想象着温小随着人挤地铁,飞奔去卤鸭店的影,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起来,温小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吧,我还有的是时间。
“哪能啊,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
“老师,你能想象吗?从小到大我都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在我还没有和他成为好朋友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他当成别人都不能取代的,唯一的好朋友了。”
我拉开床柜屉,想起来了,本来是拜托他去买两个橘的。
其实许老师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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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着许汉文的蒙圈脸,温小这会儿正卡在卤鸭店看不到的排队顾客中,百无聊赖地着人吧。一个不用上班也不用上课的下午,总会显得特别的漫长,可是再漫长,也比不过我独自看着一个人八年的时光。
“我认识他的时候是小学三年级……”
篮球队的成员这会儿不是在上自修就是在逃课,万年单狗的许老师坐在我病房里起了心灵导师:
许汉文声音陡了八度,我才惊觉自己一不小心说溜嘴了,这不像是我会犯下的错误,而我居然说得这么自然而然……
许汉文抚着:“吓死我了!你说得有板有的,我还以为是真的呢!是什么电影啊?”
着个灰的钱夹
“哈?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