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听听楼上恼人的拍球声,却明白再也听不见了。
坏消息接踵而来的时候,就仿佛是一种启示,我推开窗户,看着苍白的天空。你想让我明白什么呢?
***
我没有待在家里休息,下午还是赶回了学校,刚好赶上第二堂自修课,我找人借了笔记和试卷,对着复印好的资料认真自学起来。搬去B市的决定我无力改变,温小花和那个女孩也会走到一起吧,想来想去,我现在唯一还能为他做的,就是在这最后一次考试,依然不叫他失望。
自修课结束时我接到温小花发来的微信,问我在哪儿,我说在学校。
温小花发了条语音给我:“好,我一会儿就回学校了,那你等我啊!”
听起来他像是有很多话要和我说,而我听着那声迫不及待的“等我啊”,却只觉得如坐针毡。
我还是留下来等他了,一边等一边抓紧时间复习备考。教室里人都走`光了,只有迟到的袁冬留了下来,正拖拖拉拉地做着清洁。
半干不湿的拖把时不时撞在我桌脚和椅子腿上,我再一次摆正了复习资料,又埋头苦读起来。
袁冬不耐烦地说:“喂,你要复习不会回家去复习啊?你在这儿很妨碍我做清洁好吗?”
“我在等人。”我说。
“等人非得在教室里等?”
手头要记忆、消化、巩固的东西多得好像半辈子也看不完,我不免有些心浮气躁,很冲地回了一句:“想顺便复习一下功课不可以吗?在你眼里等人就得干等,这种活法叫浪费生命。”
袁冬“切”了一声:“摆什么谱啊?你不是天才嘛,天才还复习功课做什么,矫情不矫情?”说着手上的抹布在水桶里故意大力一荡,污水“啪嗒”一声溅我课桌上。
我一忍再忍,这下也火了,“啪”地放下笔:“我从没说过自己是天才,温凡才是天才,这样你满意了吗?另外你能不能安静地做你的清洁,让我这个凡人在教室里矫情地复习一下功课?”
“呵你还火了?”袁冬干脆把抹布往水桶里一扔,又溅起老高的水到我裤腿上,“是你非坐这儿妨碍我做清洁的,你还有理了?!学校这么大哪儿不能复习功课啊?你要真有心想复习,马路牙子上也能复习!”
我霍地站起来,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的,火气腾腾地往上冒,我是妨碍他做清洁了,但我就是不想说声“对不起”息事宁人!
我硬赖着不走,袁冬也被我横在路中央的样子给惹毛了,一扔拖把:“怎么,你还想来硬的呀?!”
来硬的就是打架吧。我二话不说,把椅子掉了个面儿,撸起袖子,手肘往课桌上气势沉沉地一搁。
打架我不会,但我会扳手腕。
袁冬见状抱拳比了个“拜服”的手势,也不甘示弱地在另一边坐下。
我俩狠掰了一手,也不知道悲愤是不是真的能转化成力量,我竟然把看起来比我壮的袁冬给扳赢了。
袁冬揉着青筋暴起的手腕,满脸叹服地看着我:“看不出来啊,魏天你还有这一手……”
我也没想到呢,我都做好输了就朝你挥一拳头的无赖准备了。我推了推眼镜:“承让了。”
扳了一局,把我火气也扳没了,袁冬也和我冰释了前嫌,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做完清洁,对我说:“你不是要等温凡吗,要不然我把钥匙留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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