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有些不情愿地垂死挣扎了一下,被冷酷地镇压之后,才有些别扭去张开手臂,任由那双灵巧的手为自己套上外衫、系上衣带、整理褶皱,顺便还给她换上一双崭新的罗袜。
也许是顾忌着时雨受伤的手,姑获鸟恨不得所有事宜都为时雨提前准备好,在这过程中完全插不上手的时雨,险些觉得自己受伤的不是区区的右手腕,而是全身上下粉碎性骨折了……
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被当成宝宝一样照顾着,说实话,感觉真是……有点羞耻。
“闭眼。”
被牵引到水盆边坐下,时雨面对举着巾帕正准备为她擦脸的姑获鸟,忍不住非暴力不合作地瞪大眼睛,同时伸出左手做出要接的动作:“我自己来啦……”
姑获鸟没有答话,一件湿润的巾帕却已经啪地拍在了时雨脸上。
“!”时雨反射性闭上眼,往后缩了一下,却被牢牢按在了一个并不算宽厚的怀抱之中,紧接着,她就感觉到一双手温柔地按在了她的眼眶周围,随即,以一种轻柔的力道,轻轻地擦拭起来。
印象中,自从相遇以来,她们也未曾有过这样亲近的时候,毕竟时雨已经长大了,身边也多了不少值得信赖的同伴。即使无论是姑获鸟还是时雨,都相当在意对方,但在单独相处时,有时候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毕竟中间隔着长达数年的空白,并不是闭上眼,就能当做不存在的。
但在此刻,这种沉默的无声的隔阂似乎被悄无声息地打破了,时雨沉默地闭着眼靠在姑获鸟怀中,感受着那怀抱的温度与小心翼翼的照顾,似乎又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忆起了当初心无旁骛又满怀喜悦地享受着鹤妖的珍惜和爱护的自己。
姑获鸟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少女无声软化的棱角,那可爱的嘴角翘起静默的、温顺的、带着点撒娇般的弧度,让她也不自觉放柔了目光。
在这种莫名的氛围之中,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线牵引着,飞速地拉近了这对母女间的距离。
磨磨蹭蹭、黏黏糊糊了一阵,等到时雨全身收拾妥帖,自己推开缘侧的拉门走出去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了。
刚一出去,时雨就听见一阵喧嚣的吵闹声。
她有些疑惑地略微挑眉,发现原本总是寂静而空旷的姑获鸟家的庭院此时竟然到处充斥着妖怪,载歌载舞的,三两成群围坐在一起,似乎正在开着宴会。
仅仅隔着一扇纸门,里外却仿佛是两个世界,时雨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了看里屋,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所在的房屋外被一层薄红的结界笼罩着,将所有的喧嚣都拦在了外面。
……是博雅啊!还真是贴心。
时雨十分感动,眼眸下意识地在周围逡巡一圈,很快就发现正和大天狗一起端坐在樱花树下的博雅。他原本端着酒杯,与大天狗聊着一些什么,敏锐地察觉到时雨的目光之后,那双明亮的眼眸顿时朝着她望了过来,有些高兴地招了招手。
时雨露出笑容,同样招手示意。但在不经意瞥见博雅身旁的大天狗时,时雨撇了撇嘴,原本正准备迈出去的脚步顿时止住了。
她才不准备在这种场合跟大天狗待在一块呢,那就不是庆祝而是一场折磨了。打过招呼之后,时雨就自然地移开了视线,眼神飞快地在一只只形态各异的妖怪们身上掠过。
一面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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