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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着的是沈宴。

黎叔有些意外地问：“你不是烟嘛，怎么还呛成这样？要不要？”

我倒没觉得意外。其实那天在派所碰到，我还以为他当天就会找过来。算起来他可晚了不少天。

我听到了，但没想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这阵不好，稍微活动活动就浑疲惫不堪，躺下来就懒得再挪一下。可门外的人很持，门铃响的尖锐刺耳不依不饶，为了我的耳朵着想我也只得下床。

“我有什么好看的？”

“好了吗都？看你脸不好。”顿了一下，黎叔又说，“别觉得年轻就不碍事，自己的还是要照顾好。你云叔见了肯定也得这么说你。”

下山的路上黎叔接了个电话，他语气不太好，冷冷淡淡地“嗯”了几句就挂了，然后跟我说有急事要理，下次再约我喝茶。

沈宴表情僵地盯着我，渐渐连圈

我快步跟上去，走在黎叔边上抱着一丝希望问他：“换个医院看呢，会不会有更好的办法？”

隔着防盗门，我问他什么事。沈宴摸了一把鼻，大概是冻的，鼻尖看起来有些泛红，他跟我说：“小景，我就是想看看你。”

“你的手……”沈宴视线往我受伤的手臂上看，拧着眉问我，“伤得重不重？那天为什么不跟我说？”

败，只是对象换成黎叔云叔，见识过他们彼此间全心全意的信任和护，却终究也是要面临终将分离的结局，不禁悲从中来。

说着我就想关门，沈宴反应却更快，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抵着门板，红着脸哀哀地求我：“小景，你让我好好看看你……我想你了……”

我了一，对着他递过来的烟了，可才了一，就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直咳得整个腔都痛了，不得不弯下腰忍受着。

我没说话，他又了然一笑，转过慢慢往前走，淡淡地说：“不需要的，你云叔可比你想得开。”

许是我想多了，黎叔这话里其实是有多少无奈。可他说的又不错，云叔自己早已经把生死给老天。

我摆摆手，咙呛得有痛，哑着声音苦笑：“最近冒没敢，才几天就不习惯了。”

“沈宴！”我没力听他说这些，冷冷地打断他，“我的事不需要你手，听懂了吗？”

从山上回去后的晚上，七八钟的样，家里有人敲门。

黎叔已经走到我前面去，大概是问了我什么，没听到回答就回过来，才看到我还杵在原地傻愣着，有些好笑地又走回来，站在我面前笑着说：“你是在为我们难过？”

“早好了。”我说，却还是下意识地把手藏到后。

也许这世界的确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我可以，黎叔这样的人更不在话下。可真要细想，事实却是，也许就是因为了少了一个人，这以后的日也就只能对付着过。

“他觉得没必要。”黎叔说话的时候已经拢着手了一支烟，转递给我烟盒，问我要不要。

“可我不想看到你。”

“小景，我是担心你……”

“都过去了，我还好好活着，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问了派所的人才知你了事，你不知，我差被吓死。我让他们带我见那个人，如果不是被拦着，我他妈真想把那家伙的脑袋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