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靠背里问他什么传言，他却贼贼脑地往我房间里四看，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说：“景哥哥，你这房间里没有被人安窃听什么的吧？”

又过了两天，威廉趁着中午午休时间溜我的办公室，问我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传言。

“好吧，我知你们不信，其实我的确是夸张了些。不过那件事确实是发生过，也死伤不少人，报纸都有报。但黎耀辉这个人更名的，你们大概猜不到，他是黑老大，也是那个，呃，你们懂吧，就是那个……”

威廉却一脸不信：“真没听说？”

我被他神神秘秘的样惹得发笑，别说传言，而且还是神神秘秘的传言，就是老总的例会，我有时候懒得听也脆充耳不闻。

看我发飙了威廉才赶又往前凑了一，说：“他说你也是那个。”

威廉是我们几个最小的，平时脑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就不少，这时倒先噎了一下，然后才不悦地问杰森：“你都哪听得这些七八糟的，难报纸上也有登记这个，他是个，是个同？”

还是某天下午被威廉他们几个好心架办公室，去楼下烟喝咖啡，无意间聊到黎叔。这是我第一次亲耳听到关于他的故事。

“你别笑，我认真的。”他一把扯开我对面的椅坐下，大半个靠在办公桌上，压低声音问我，“你知艾之前跟老板说什么吗？”

“乔，你不信？”他嘿嘿一笑，“也难怪，黎耀辉这名字你们是不是也觉得耳熟？”

杰森看看他，意味长地往他肩拍了拍，说：“小，回去找找电影补一补。”

我不知另外几个对黎叔的事相信多少，我却是相信的，至少我相信他们曾经一定有过不平凡的经历。

忘了边同样需要关心的人和事。沈宴还好，他最近接了新案，要频繁差，倒是云叔，我完全忘记我答应过去看他。

意料中地大家哄笑，杰森又说在他们老家，很多年前那桩黑吃黑的火拼案震动全国，见我们还是笑，他才放弃似地挥挥手。

大概是杰森有说书的天分，早年香港警匪电影的效果也生生被带了来，他讲的抑扬顿挫跌跌宕起伏，听的人也跟着变幻脸，直到他以一声难以铭说的叹息收尾，大家这才呼一气，然后沉默下来。

杰森说到他们老家盛产珍贵药材，不知怎么就聊到奇闻异事。黎叔便是以这样的方式场。杰森说这话时，活脱脱一说书先生，只差将他手边的烟灰缸往桌面上一砸，然后瞪大一双唬人的睛开讲。

我嗤笑着问他：“你脑里都装的什么啊？真听杰森话回去看电影了？”

虽然信了，我却并不希望别的人也这样相信。我了一烟，跟杰森开玩笑，说没想到他也是九十年代香港电影的拥趸。

几个大老爷们大白天谈这个似乎有怪，于是大家都心领神会地一笑，烟的烟，喝咖啡的忙喝咖啡。

“你到底想说什么就说，威廉，你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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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黎叔年轻时真是混江湖的，据说还是他们那一带有名的黑二代，在他掌权后最风光的时候突遭变故，九死一生，从此背负血债隐姓埋名，成了我们这个地方一名不起的饭店老板。

“他们说什么我怎么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