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那他实在太天真了。

“你还有脸提文文，他不就是你害死的！”

既然脸面都被我爸撕破了，我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我直直地望向我爸，笑着问：“您以为他变成这样都是我带坏的？可您为什么就不想想，他也许天生就是呢？从小就没有爸爸，想找个年龄大一的男人寻找安全，不也很正常吗？”

艾转抓住我的手，放低声音警告说：“周景辰，差不多行了，别越说越来劲啊。”

但这一掌并没有打到我脸上，艾手很快，直接将我爸的手挡了回去。这回他也不笑了，有些生气地说：“周老师，现在教学生已经不兴罚了。”

我闭了闭，慢慢笑起来：“因为您偏心啊。您对周景文有多好，我就有多羡慕，就有多恨，您要是对我有那么一上心，我也不至于要靠找个男人来安自己。”

我冷笑着看他：“看不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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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什么？”我爸问。

“你说找男人还正常？”我爸一脸被恶心到的样，“那是要被雷劈的，你说正常？”

恋这样的话。

我却有怂，差又连人带椅往地上摔，但好歹咬牙坐稳了，等前黑云散了，我转过若无其事地问我爸：“您一直嫌我丢家里的脸，嫌我是个同、、恋，可您知不知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因为您的……”

这家伙竟然当着我爸，不，应该是周老师的面，抱住我。不用说他的力气有多大，反正我在他面前，还真不过是只小仔，任由他想抓就抓，想托走就拖走。

“我又不是您生的……”

他回看着我，双赤红：“疯了吧你。”

他一边架着我，一边语气不悦地对我爸说：“周老师，不好意思，这家伙最近生病吃多了药，脑有不清楚。不过他说的也没错，您要是不当他是儿，他谁不谁您实在没必要，也不着是不是。”

我爸估计面挂不住，足足愣了好几秒，正要破大骂，我推了艾一把，让他到一边去，抬笑着对我爸说：“您骂得对，反正也不是您生的。”

“要劈早劈了。”我笑，可见我还多赚了这七年。

艾一路架着我回卧室，一门就反脚踢上了门，也不我怎么挣，拖我到床边就把我丢去。可怜我现在的状况还不比七老八十，他这一摔差没让我断气。

“就你这板，我怕你……”

“啪！”

艾像护小似的把我护在后，也不什么礼貌，很不客气地对我爸说：“您好歹也是老师，这样是不是不合适？”

我爸老当益壮，这一掌打得还真是虎虎生风。

“你冷静。”

我爸发了疯一样的红着，抬脚就往我上踹，可惜他到底也六十多了，脚早没当年那么利索，踹过来时被艾一挡，他自己都有站不稳了。

“走开！”我又说。

我爸噌的从沙发上起，两步走过来挥手就往我脸上扇，一边恶狠狠地骂：“畜生！”

“放！”

我爸脸都气白了，急剧地翕动着鼻翼，抖着手指着我的鼻：“你再说一遍！”

“艾，你走开。”我说。

我指着门，厉声喝断：“好戏也该看够了，现在请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