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英气发的脸上此时也带了些羞赧。

“你哪里不对劲？说这是傅家二娘的，她一个小娘，还敢有这么狠辣的心思？”

这府里的，还不都是一样。

傅念君未必就那样不堪。

姑母是想说，傅家的小娘们都不怎么样吗？

“倒不是说二娘拖了家族后，只是……”

陆成遥看不见陆氏里的讥诮，他只是说着：

“你以为这家族里又有多少清楚明白的人。”

人倒是个人，气度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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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只是傅家的人，就连杜淮自己的亲爹杜判官，在前一天儿哭抱着他大要求他去傅家为自己讨回公时，杜判官就不耐烦地一掌把他甩开。

不过都是一样。

她自顾自说着。

天宁节后第二日，傅念君还没有等来李姑的消息，杜淮挨打的事情就先传到了傅家。

陆氏的话音突然间冷了两分。

来日方长。

陆氏见他不说话，直截了当地说：“看上了哪个？”

要说是傅二娘和傅四娘为了他儿

陆成遥望着姑母离去的影，蹙了蹙眉。

也不知今日是他心境改变，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觉得傅大娘的箜篌声似乎也不如那日动人心弦了。

他想到傅渊与自己的情，傅琨又是当朝丞相，就又改了：

“傅家的小娘，侄儿听说，只除了长房二娘，都是幼承训，教授诗书礼仪长大的……”

“大郎，以你的品貌，和陆家的家世，聘个傅家女当然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

说罢她转，只淡淡地留下一句话：“我只是提你一两句，看人的时候，要更加用心。”

“好了。”陆氏打断他，“你爹爹娘亲这时候让你从西京过来，想必也存着两分让你尽快成家的念，这事既然你们都有自己的主张，我又能说什么。”

杜判官瞪着一双大。

陆氏很平静，“四娘定了亲，五娘年纪小又闹腾，是四房里大娘？”

不，不会的，有那样疏朗阔琴音的小娘，必然心见识非同一般，那样的小娘，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时还被同一位先生开蒙，算得上是同门，反而他和嫡亲表弟傅澜差了好几岁，来往的人都不是同一批，显得倒不是很亲近。

不，陆氏想着，应该换句话说，那几个未必就比她好得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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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世家，什么庶民，谁又比谁贵地到哪里去。

当然没有人相信这会是傅念君的。

陆成遥差一呛，这位姑母，还真是……

“这……也不是……”

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陆成遥中有气堵着，又不好直接去问傅渊，便只能压下心中的想往。

有哪个会教女儿的。

陆成遥噎了噎，他倒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再听听那箜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