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心眼歪了是掰不回来了,老二贪婪自私,好在生活的环境简单,没有大奸大恶之人,老四那孩子,一群狐朋狗友在后边撺掇着,家里的事情我尽力了,老四......”
她是准备放弃了。
秋风吹过,树上几片落叶凋零,打着卷的轻轻坠落,黄菁菁面色有些恍惚,叹息道,“我真的尽力了,不能叫老四把我的心血毁了,时间久了,我真把他们当亲儿子养着了......”
她絮絮叨叨念着,旁边摘着花的桃花满脸好奇,“奶奶,您和谁说话呢?”
黄菁菁回过神,扯着嘴角笑了笑,看着坟墓上的一朵野花道,“我呀,自言自语呢,人年纪大了,没个人肯陪我说话,奶就自己和自己说。”
旁边几步远的木梯上,周士武身形颤了颤,眸子漾过湿意,他们都陪着她,每天家里都热热闹闹的,他娘却孤独到这个份上吗?
怔神间,桃花把摘来的花放进篮子,凑到黄菁菁身侧挽着她手臂,声音清脆悦耳,“我陪奶奶说话,奶奶说什么呢?”
“奶奶说的你哪儿听得懂,你们啊年纪小,没有愁心事,以后长大就有了,你和梨花要记着,做人要挺直腰杆不卑不亢,你四叔就是你奶没教好,如今拉不回来了。”三岁看到老,养孩子好比种庄稼,还是苗的时候要精心呵护,苗长歪了,立即要掰正,周围的杂草多了要及时除掉,记得施肥,待根扎入土里结实了,才能抵御狂风暴雨。
否则不管不顾,任由它自生自灭,最终只怕也成了杂草。
桃花歪着头,起身一把把坟头的野花摘了,不假思索道,“打四叔,打不听话的东西。”
黄菁菁重重叹了口气,“要是打能解决事,奶也想呢,只是啊......”
周士武没有继续听黄菁菁说下去,转身,默默回了院子,其实他娘心底是盼着四弟真的改邪归正的吧,但心底同时明白,周士义是改不回来了。
众人见他去而复返,不由得有些纳闷,却看他走向院子里跪着的周士义,脸色甚是平静,“你走吧,家里不会接纳你,看在你是我亲弟的份上,这次不会拉你去见里正,但以后若你再敢打什么歪心思,用不着谁出面,我拼着一条命也会把你送去县衙。”
周士义爬起身要出门找黄菁菁,周士武拽住他手臂,脸色骤然沉下,“娘不想见你,你要继续纠缠的话,我们就去找里正。”
花叔说得对,他娘操了一辈子心,身子骨大不如之前,哪儿还经得住事,他拖着周士义,一路拽着他出了稻水村,把人扔出村,恶狠狠道,“以后再让我看到你,见你一次打你一回,你要真记着娘的好,就不该叫她生气,保佑她没病没灾长命百岁。”
周士义瘫倒在地,捂脸尖叫痛哭,嘴里一声一声喊着娘,然而没人同情他,“周四啊,你还是踏踏实实过日子吧,几十年光景你才过了多少啊,好好过,别整天呼朋唤友不做正事了。”
看热闹的人感慨两句就散了,周家发达了,但黄寡妇小儿子却是个这种性子的,心里惋惜的同时不免有些宽慰,挣了钱又怎样,小儿子不还债,黄寡妇心里只怕不好受,她们穷,好在一家子人在一起呢。
于是,再见到黄菁菁,眼神不自主的流露些同情出来。
只是黄菁菁素来不太在意这些,得知周士武把人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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