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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娘问孙婆哪只睛看见孙老来这边的，孙婆理直气壮说她自己没看见有人看见了。

“老远就听着哭喊声了，可不得过来瞧瞧。”

周士武院捞了条最大的鱼给黄菁菁，和周士文送黄菁菁回新屋，问黄菁菁要不要把鱼理了，天冷，鱼不会坏，黄菁菁，“明天早上再说吧，你们屋坐会儿，我把米久换下的布洗来。”

周士武哪会让她动手，几张布，没两下就搓起来了，念着清晨煮在锅里的没捞起来，他没留下吃晚饭。去堂屋逗了会米久就跟周士文回了，刚院门，旁边拐角走来个人，“大表弟二表弟。”

院里响起老妇人的哭声，看闹的妇人伸长了脖，怪调的打听发生了何事，孙老不愿意多说，糊其词，“没什么事，她病犯了，不吃痛安静不下来，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黄菁菁和秦氏说了两句话就准备回了，孙婆和孙老闹的哪她大致猜得到，周士武故意引导孙婆误会，以孙婆方寸大的，能辨得真假才有鬼了，一旦心升起怀疑的，无论孙老什么，孙婆都能和黄三娘联想到一块，孙婆挨了打，怕是要全算在黄三娘上的。

赵氏捂着半边，低低喊了两声，“你们也在呢。”

大过年的早上，谁会来串门，孙婆分明是睁说瞎话，黄三娘和她理论了一番，孙婆听不去，骂了近一个时辰才止了声，待外边没声了，黄三娘才给孙婆分析，说孙婆被人利用了，她和孙老规规矩矩，没过不要脸的事儿，孙婆不信，反就是句质问，“怎么着，我家老孙比不上老不了你的是不是，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货，人老珠黄，以为穿件锻稠衣裳就是城里的老太太啊，我呸，克夫克的贱人，下回再要我知你勾引老孙，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戳瞎你的。”

调侃孙老，“孙老，今天过年，什么事不能过了这两天说啊，你一个老爷们，气度不能大些？”

孙老脸上还残着怒气，不知孙婆哪不对，他回来拿烟卷，竟被她指着鼻骂，说自己去东边找姘，言语鄙，分明无中生有，他清清白白的一个人，结果被孙婆搞得声名尽毁，休又休不掉，都大了，他私底下和孙达说，怀疑孙婆鬼打墙了。但是午饭前烧了那么多纸，鬼哪儿会缠上她，摆明了孙婆无理取闹，不分青红皂白发火，他是真忍无可忍了。

黄三娘怀疑是黄菁菁从中作梗，要她来问问，下午来过两三趟了，院里皆没人，这次是听见说话

孙婆不知哪不对，咬定黄三娘和孙老有一，她们还在吃饭，院外响起了敲门声，黄三娘让她别开门，大过年的，午饭被打断是不好的征兆，她就坐着没动，但孙婆的力一声比一声重，她担心门被踹坏，吃了饭来问了句，迎面落下木砸在她上，孙婆破大骂，诅咒她们全家不得好死，她耐着问了句，孙婆就把矛对准了黄三娘。

众人站在孙家门，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多是劝孙老别打人，什么事好好说，老夫老妻，别得跟仇人似的，孙达他们不好人，听得孙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哈腰应着，只是听没听去，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