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亲密得没有距离，因此莉齐能轻易看清他睛下的青黑疲惫，和放肆生长的棕胡茬。

“没有下次了，甜心。以后每次门和家长报备，超过三百里得打假条。”

“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

怎么可能不喜，这孩是他的命。

她吃痛地哼了一声。没敢反抗。

火气这么大。”

他把她环住她的手臂拉下来，手掌不小心摸到了她肤上纵横错的十几伤，睛里到底还是了疼痛。

他实在挡不住这阵心痛，也不想看她犯傻的笑容。那只会让他更疼。

“……你还是喜我的吧？”

他珍惜地用脸颊贴近了她的肤，嘴在受伤的位上反复挲：“如果你乖，如果你不跑，就喜你。”

跟她见过的那个妮妮有天壤之别！

就是丑儿，以后不好穿手臂的衣服。她已经开始烦恼起夏天。

“……那你别凶我了。”

他说得骄傲，其实内心像被利剜去一块，血模糊。

——但到底没让泪再来。她只是丧气，像淋了雨的狗：“……我没有自信。”

再年轻也不要了，沾惹草。她只要喜她的那个。

她没能把指控说完，因为钢铁侠冲她张开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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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说：“……你都变丑了。”

她羞赧了一瞬，刚想伸手去提，却被钢铁侠住了。托尼的嘴从手臂移上来，发狠似的咬住了她肩。

然而托尼威严地喊一句“过来！”，她就跟听从命令的小狗一样抖抖耳朵，往他怀里了。

莉齐看他面凝重，手臂上被他亲的地方又，于是不好意思地往回缩了缩：

这句话不知又戳中她什么泪，莉齐委屈地用掌直眶。

她可怜，但托尼表情很淡。与其说淡，不如说是疲倦。像大船经历风暴颠簸，终于驶温柔港的那疲倦。

他自尊太，但她棋一着，他认输了。只要她回来，他没别的好求。

“不痛呀，你别难过。”

托尼把她抱到自己的膝盖上，莉齐也不挣扎了，一双手臂顺从地环上他的脖颈。

莉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句话送还给你，是你先冲我发脾气的——”

“别老拿我当孩……”

她小声嘀咕。

托尼又扬了声调：“你从哪儿盖章结束的青期？你但凡有哪个地方对得起年龄，我谢天谢地——”

想想那个青葱到掐得的人，莉齐心情又不好了，赶用余光觑一托尼的脸：

莉齐瘪了瘪嘴，有不敢靠近，反而把彩虹小抱得更了一：

莉齐哼哼唧唧。

她不在的时候，他差崩溃；每天每夜用苦咖啡麻痹神经，不敢合，怕她回来时不能第一时间接住她；她带着一伤回来了，他明明喜疯了，还不住那张刻薄嘴，非要用话刺激她，看她泪涟涟了才慌张，又不知怎么去哄。

钢铁侠恨的抵住牙齿，刚想跟她好好辩论一番，莉齐又埋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但是你还是我的。”

莉齐冲他笑，傻乎乎的；衣服太宽大了，贴着她的肩膀“哧溜”下半截。

对于她，他总是最先投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