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悠闲地坐在桌案旁的椅子上,敲敲桌面,挑眉问他,“怎么,你的主子来了,连杯热茶都没有?管事没有教你规矩吗?”
他曾经最喜欢玩主人小爷的戏码,如今成真,心里却不是滋味。洛君枢低垂着眼睛,倒了一杯茶,用修长的双手端到桌上。
桑梓一把揽住他的腰身,将柔软的小腹送到自己怀中,“连句话都不会说?”
洛君枢轻微挣动几下,别着脸,轻声道:“让我说什么呢?”他早已无话可说。
桑梓抱着温热绵软的身躯,不禁揉了揉,“想必君瑶提出带你离开雍城,你为何不走?舍不得吗?”
洛君枢微微颤抖,“天地之大,我能还去哪里?”
桑梓:“你不是一直想要与我厮守?而今如愿,反倒不高兴了。”
洛君枢扭过头,盯视着她,“与你厮守?”他仿佛听到笑话一般,唇边带上三份讥诮,“看着你与舟行双宿双栖,绵延子嗣?还是放任你与部下眉来眼去,祸乱军营?”
桑梓心中了然,他该是知道自己与袁将军定情。看来,他也并非对所有事不闻不问。
她一手怀抱年长男人的孕体,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你好似并不介意我与君瑶在一起。可见,你也不是不能接受同其他男子分享喜欢的人。”
洛君枢仰头想要摆脱桑梓的手指,却未能如愿,“君瑶怎么能一样?”他是亲弟弟,他们的婚姻由自己一手促成,他如何能怨?
桑梓:“有什么不同?他还夺了你的皇位。”
洛君枢:“你不要挑拨我们的关系。”
桑梓嗤笑,“你们什么关系?他双腿残疾十多年,你对他不闻不问。想要惩治我,便将我赐婚给他,视作处刑。他下半身无能,脾气也不太好,王府破败,毫无前程可言。你原是想,让我与他一起等死。”
洛君枢不想听,却不得不听,难堪地闭上眼,咬住嘴唇。他确实对弟弟没安好心。
桑梓:“你任命他为兵马大元帅,不过是看上他在军中的威信,想利用他收回薛国公手中的兵权。在他身怀六甲的时候,你还放任他去边关。若非袁将军,他可能早就死在战场,一尸两命了!”
洛君枢声音发颤,“不要再说了!”
桑梓:“你这样自私虚伪、残忍冷漠,凭什么要他的庇护与亲情?”
洛君枢眼眶发热,嗓音低哑,“求你,不要说了……”
桑梓:“如今,他从你手中接过烂摊子,国库亏空、人心不定,四方诸侯蠢蠢欲动,他整日殚精竭虑。良玉能稳得住洛氏江山吗?他对你不计前嫌,以德报怨,你还想怎样?”
这些话,桑梓早就想说了,只是前段时间洛君枢刚醒来,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他被“失掉江山、从高位跌落”填满,再也容不下其他。桑梓与其劝他看开、放下,不如一剂猛药来得干脆直接。
洛君枢轻抖带泪的眼睫,“我自始至终都并未怨恨过君瑶……是我对不住他……”
他的无助脆弱正一点点蚕食桑梓的心,使她不由生出些许怜爱。本想再替舟行声讨他几句,却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桑梓放下刻薄与刁难,“你若好好待在雍城,我自会疼惜你。”
洛君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桑梓,“你不恨我吗?”
自然是恨的,不然也不会狠心折辱他、作践他。可怜惜也是真的。
桑梓:“那你便留在我身边,慢慢赎罪。”说着,她站起身来,将中年孕夫打横抱起。
洛君枢低呼一声,双手环住她的脖颈,略显慌张地问:“你要做什么?”
桑梓走向床榻,“我要做什么,你看不出来?你不是最喜欢与我亲近吗?”
洛君枢:“放我下来!”
桑梓:“你在被强迫的时候还能动情,装什么清高?”
洛君枢喉间染上斑驳哭腔,“放我下来!桑梓,你不能这样对我!”若是此刻他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与她重修旧好,他当真是下贱至极。他经历人生最大的劫难后,无法再似当初那般痴迷。他已经疯狂了太久,仿若大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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