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换个说法。”于寒舟想了想，说：“如果先生说，‘瑞儿，你小叔和都能背下来，你却背不下来，你是不是没用功’，珠珠会舒服吗？”

珠珠了，便往外跑去了。

众人见他这样，不禁也笑了来。

至于贺文璟，那就更不用说了。

贺文璋略有些傲，在外面对他媳妇都是冷冷淡淡的，但是于寒舟生珠珠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就冲产房里，就知他只是面上傲，心里对媳妇还是疼又尊重的。

“所以，先生不会说话，才只拿你比较。”于寒舟便，“珠珠把这事跟祖母说一声。”

忠勇侯府上面两辈人都没有男尊女卑的念，如今小辈们差被教坏，怎能不上心？再挑先生时，就谨慎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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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打心底里瞧不起女，还使她乖乖孙女受伤害，侯夫人忍不下去，当即把先生辞了。

下来，瑞儿却背不下来，说明瑞儿懒、没用功。

她还兴的，一大早就爬起来，让丫鬟给她梳洗脸，兴采烈上学去。

诚然，女地位较男差些。但三个孩是骨至亲，若是叫他们从小生男尊女卑的思想来，以后还怎么好好相？

珠珠是个话多的，想到很多同窗还不知她们家辞了一位先生的事，便说起来。

憋了半晌，憋一个词儿来：“他颠倒黑白！”

珠珠还给要好的小妹下帖，邀请她们来家里玩。又或者自己让于寒舟带着，去找小妹玩。

这让她觉得不舒服。她年纪还小，不很分辨得清，只觉得先生拿她跟瑞儿比较，比较得令人不舒服。

侯夫人很疼她，见她来了，便搂在怀里一阵喜。珠珠也喜祖母，偎在祖母怀里，说：“祖母，我们先生不会说话……”

孩们便问：“他怎么不会说话？”

没想到，许多同窗

她大孙女哪里不好？漂亮乖巧又聪明，比瑞儿那个混小多了！

侯夫人便解释一番。过后，文琮抿了抿，没说什么。倒是瑞儿，捶手：“我就说先生不公平！明明比我聪明得多，她会背我不会，不是寻常吗？”

对孩们说起时，便学了于寒舟的话，只说：“这位先生不会说话，免得把你们教坏了。”

而孩们想不到这么多，只知年前不必上课了，好不兴。

再说了，也不是人人都有这念。譬如侯爷，这些年来便十分尊敬侯夫人，从不觉得女便该以夫为天。侯夫人聪明理，宽容智慧，实在是侯爷的贤内助，他尊敬她还来不及。

待她说完原由，侯夫人的底沉了沉。

珠珠听了，就：“嗯。”了，还笑起来，“我会跟文琮一起笑瑞儿。”

于寒舟却知为什么。因为先生心里瞧不起女，认为女不如男，所以女学会了，男却不会，就是耻辱。

转间，一个闹闹的年就过去了。

二月初至，女学便开门了，珠珠又要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