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巧合。”

“什么意思？”

空从靠着的姿势猛然起，“你清楚……嘶——疼疼疼……”

发扯到了（╥＿╥）

“别那么用力……我帮你？”

“嗯，你先说那个……”

钟离沉默片刻，伸手将弹起来的少年搂回怀中，“夫君，万的年岁都会增长，正如同最的石也会历经岁月留下的磨损。”

——“神亦如此。”

他的语气平和，徐徐来。

钟离还是那样，一变化都没有。

空被他的淡定所染，心情也平静了下来，不再绷，靠着对方就开始听故事。

钟离继续：

“三千年前，万千生灵演化神灵，寄居于万之中。”

“两千年前，神明成为世界的主宰，神灵或被供奉享受香火护佑一方平安，又或吞噬人类血化作为祸一方的妖。”

“一千年前，世间越来越难诞生神灵，自然也难以现新的妖。”

“五百年前，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有新的神灵诞生。”

“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夫君。”

“终有一日，人类不再需要神灵庇佑，也不再信仰神灵。神灵的力量在消逝，妖的力量在削弱，而人类的时代即将来临。”

“哪怕神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因为就算是活了上千年之久的神明，也恐惧死亡。”

“你知南颚国吗？五十年前，南颚是南方大陆最盛的王国之一，他们一族有着奇特的金发和睛，他们相信神灵与人类能够达到另一个层面上的度。直到一夜之间，南颚销声匿迹，一场可怕的灾难使得国家分崩离析，赤地千里，饿殍遍野，易而。”

“这不是因为单纯的天灾，而是因为镇守南颚城的神灵被岁月磨损心智，不甘神灵之消亡，举国之力想要奋力一搏，然……人。”

“…——她的能力是火焰，而她引发的浩劫杀死了一城的人类，使得上千里沃的南国都化为了焦土。”

“神灵无法接受自己的命运，堕为妖，以为妖是唯一的路，到来……”

钟离罕见地停顿了一下，赤金的瞳孔平静而又冷漠地望着窗外，雀鸟在枝停驻，“也如那个国家一样死于绝望。”

“钟离……”

空半侧着脑袋，昂起眸看向钟离的脸，手抬抚上男人的侧脸，“别伤心。”

“不会。”

他抱住怀中的少年，轻低下，让少年能够更轻松的抚摸他的脸。

“不会的，因为我会记住她，哪怕神明已经抹除了一切痕迹”

“那我死了的话，钟离也会记住我吗？”少年指尖来回轻动，着他的肌肤，漉漉的指尖透着说不的缠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