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建在江口,是水路通达交汇之处的城市,这种城市自然商业繁茂,是天然的港口大城,多的是江口渔民商船。
李老三是个渔夫。
他早些年干的是打捞尸体的工作,自从娶媳妇后,他就不再干这行了,转而开始从事打渔,偶尔托运些货物。
前几天鱼妖霍乱璃月城的时候他也在城内,被龙神大人所救,还分到了大量的破鱼肉,平白的意外之喜让这贫困的家庭多了一丝喜悦,也不再觉得这是多么不幸的灾难。
毕竟他们有龙神庇佑。
到底日子还是要正常的过下去,李老三背着渔网,天还未亮就动身朝着江边的岸船走去,为了节省些灯油,他也不愿点灯,摸着黑下了台阶,今日似乎与之前的日子不太一样,出门他总觉得少了什么声音。
他如同往常一样把渔网朝着渔船的方向一丢。
结果,往常的“咚”得一声没有立刻传来,反而是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咚”的沉闷声音。
他皱眉,试探着朝下看去,以往隐约可见的月光也不再在水面浮现。
他试着伸出手,往昔近在咫尺的水面空空如也,他往下摸去,差点一头栽进深不见底的黑暗。
李老三吓出一身冷汗。
他这时才想起,消失的声音原来是水浪声。
越来越多的渔民走出自己的房屋,这本该是忙碌的清晨,可他们找不到自己的船,有胆子大的说是底下没了水。
可这谁能信,这又不是条小溪小河,这是条江河啊。
随着天际白曦乍现,最后一点沉默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河道全干了……
“怎么可能!”
“必然是神降下了灾祸……”
“你开什么玩笑!几天前救了我们的就是龙神大人!”
“那……”
一夜之间,数百米宽的河道干涸,无数大鱼垂死挣扎,烈日炎炎之下,似乎不久河床都要干裂了。
怎么可能,李老三喃喃自语道,昨晚才下的春雨,这还是雨季啊……超出他这辈子认知的现实冲击着他的思维,他只知道跟随着其他渔民一样跪下,向‘发怒的龙神’乞求祷告,不希望苦难再生出更多的苦难。
……
站在岸边的金发少年看着偌大的江河河床,深切的感受不到任何的真实感,一夜之间江水全干了,只剩河床内剩余的一点水和污浊的泥泞。
空看向渔民,沉声问道,“干涸的河床一直持续到哪里?”
“少城主大人,远的不知道,但粗略探过璃月周边的主河道全都干了……”
“现在只有地下水还没有干,但是就算是全城的井也不够整个璃月人喝的。”
少年皱眉,他远远看去,只见岸边都是跪地祈祷的渔民,而临水而建的龙神观前拜满了惊恐的人民,以为是他们触怒了龙神。
守备军也不敢强行驱逐,倒是观内的道士一直在安抚人心,但也只有少部分的城民愿意退去,大部分人更想通过这种方式求个心安。
这时,守备军带着一名小道士走了过来,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的小道士先是一辑,随后有模有样地道:“少城主,观主向您问话,是否要封闭望月观。”
“不。”
空不赞同地拒绝,反而道,“一会儿我会分派一队守备军到观外维持秩序,分批次进入观内参拜,同时说清楚这并非龙神大人恼怒,并让他们拜完有序离开。你们观内若是有黄符就连着一起发下去。”
“另一方面,还需要观内道长们忙碌一下,我会一队守备军去广场那里布置法场,到时请你们做法。”
小道长有些不解。
但他来之前,师父让他少问,于是他便点头称是。
看着小道士离开,空的心情并没有多么好受。
宗教,既然是人们寻求稳定心灵的一种方法,受限于时代人民的普遍教育水平,也没必要完全杜绝……
毕竟……这是天灾。
而在天灾面前,人们除了向同样超出他们想象的强大龙神祈祷,又能做什么呢?
他都想去拜拜龙神大人了。
地下河里倒是还有水……可如果连最后一点水也没了。那该怎么办…?空不敢想象那副光景。
他沿着河岸又走了一遍鹊羽节当日的路线,果不其然,大湖也干了,一滴水都没剩下,大鱼的骨架就躺在淤泥里。
空眉头紧皱,又吩咐了限制井内取水额度,登记在册,另一方面让守备军看管水源,绝不能让有心人有可趁之机。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没有神灵通天的伟力,在神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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