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这位娘付了便是，喏，饼给她。”

见她衣裳打扮虽不整洁（九公主手脚太笨），五却饰金银，许是贪玩跑来的大人家娘，卖蒸饼的可劲儿招呼，“小娘，买个饼不，不好吃包退钱。”

沿着心打探过的溜号路线京。靠着秋猎前特意带着的安王府手牌，顺利了西坊早市，人声沸鼎，皆是些气四溢的早膳吃，看得她腹中空空叽里咕噜。

“去去去，连钱都没有，拿我寻开心不是。”

“她便是殿下吩咐要看顾的那位公主，你倒好，成日在里闲逛，连公主本尊都敢直呼其名，你父送你来西京，还真的来当纨绔了不是。”

“可惜什么，只是忘了这茬。”赵蕴调侃他，“无妨，你既有阮娘相伴，何需惦记我。”

求也难得的缘分，那曾见过两面的绝胡姬阮咸，今日来早市预备挑几匹绫罗，好巧又遇着赵蕴便顺手替她解围。民间坊市贩售，自是不及各州贡奢华，赵蕴吃着饼，“多谢阮娘，回叫我…府上婢送些越州的纹绫来。”

“倒是没得那么油嘴，讨人喜了些。”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阿阮，阿不，阮娘见我同是室韦人，平日在这西京内多加照拂，今晨也不过是凑巧碰上。”慕容隐一着急，官话都快说得嘴。

“啊？我，殿下，你，那我。”

赵蕴看得，手已摸上那笼屉边缘，被个激灵不说，小贩摊着掌直要钱。她这才觉察，荷包落在秋猎营中，边连买饼的两枚铜钱都掏不。

赵蕴掰了块饼分他，又叫慕容隐愣了会儿，目送她走远后才被阮咸揪住耳朵，疼得直龇牙，“阿、阿你轻，这不是遇着熟人了，哪里耽搁你办正事。”

“慕容隐。”他倒也不怕气着阮咸，大大方方地朝赵蕴拱手施礼，“见过小九姑娘，本是想在宁妃诞辰后便来寻你，只可惜。”

阮咸两记刀止住他废话，示意他边上去别添。赵蕴却是不听她使唤的，奇，“你？你不是那日内教坊奏箜篌的，名唤、名唤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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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去！”

“纹绫？”凑巧一对璧人照影成双，碧绿瞳的清俊少年从隔书铺探来，“不是先前赏赐给阿你……小九姑娘，你怎么跑来…”

“我看你敢得很，这几日殿下忙着正事，一早收到消息我便匆忙赶到西市，生怕她什么差池。”阮咸拿着他刚买的话本敲打他，见慕容隐讪笑告罪那模样，心生一计，“算了，殿下嘱咐过别让她看猫腻，你既闹了这，名正言顺追上她去就是。”

阮咸气得大失仪态，艳绝五陵的瑰丽容貌横添怒意，别有一番情韵可品。下脚踹起人来也够狠，慕容隐捂着膝盖原地打转喊疼，“我是真不知，她就是赵蕴，否则哪敢招惹她，阿你下手哪是亲生的，疼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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