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到二月份,天气依旧冷的出奇,但广陵王却已经备好车马贺礼要前往荆州同自己的便宜表兄祝寿了。
一大清早傅融就起来帮他收拾行装,路引和名牌都带了好些备用的,特地装在了锦囊中,叮嘱阿蝉要拿好。
云雀正核对礼单和东西是否一致,尽管已经套了马,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做什么非要来送这一下。”广陵王伸手把傅融往回推,“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傅融听了,觉得有些好笑:“是谁连续好几天都抱怨天太冷不想出门的?一会儿说路上没吃的,一会儿又说认床晚上睡不好,这会儿想起来自己不是孩子了?”
“打住……”
广陵王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松了口气,“给你上司留点面子好不?本来是心疼你睡得晚,你反倒来促狭。”
傅融轻叹一口气,塞给他一个用布包着的手炉:“路上小心。我回去了。”
“嗯,外面冷死人,别傻站着。”
广陵王接过手炉,热量妥帖的熨在他的掌心,有些僵硬的指节都活泛了些。
他抬眼看到傅融转身回了府中,对方扎的高高的头发随着脚步轻晃,发尖儿扫在腰臀的位置。
真是好长好漂亮的头发,衬的人背影都格外靓。
阿蝉默默在一旁看着,听到傅融走远了,便凑过来眼巴巴的问:“楼主,傅副官的嘴好吃吗?”
广陵王听了,差点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咳嗽两声,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些:“为什么这么问?”
阿蝉依旧实心眼,“小鸦说傅副官的嘴又红又软,一看就叫人吃过了,还说一定很好吃。上次我守夜听到楼主吃了,所以想问问是不是真的和小鸦说的一样。”
“……不许和小鸦玩了。”
就会带坏好孩子。
广陵王心中腹诽,却不好跟阿蝉说什么,一来是说不明白,二来阿蝉毕竟是个小姑娘,他不好说这些该说不说的话。
“……”
阿蝉没回话,用那双上翘的凤眼盯着广陵王看,似乎是说他怎么可以滥用职权,不讲道理。
“好吧,可以和小鸦玩,但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广陵王将手炉塞给阿蝉,“听话,那些书荒诞不经,虽然文笔有些可取之处,但到底是编排别人,又太过艳俗,你还小,还是不看的好。”
“我知道了,楼主。”
阿蝉点头应下,此时东西都备齐,她便跟着一同上了为首那辆最宽敞奢华的马车。
车架足有五匹马拉车,其后又跟着数辆车马,两侧还有数名府兵骑马护卫,此时倒有些亲王的架子了。
这毕竟是出门送礼,少不得要摆些派头。
冬天河道不是水枯了,就是结了冰,因此只能提前好些天出发。一路上舟车劳顿,实在糟心,好在平平安安,除却一些流民拦路,便再没有其他波折,用了足足六天五夜才到了荆州牧刘表的府邸。
他提前一天到达,已经算是宾客里来的晚的,不知道是当真顾念这点子微薄情分,还是想着在外人面前表演一番兄友弟恭,刘表带着两位儿子客客气气的开了正门相迎。
“贤弟,许久不见,你清减了不少!一路上舟车劳顿,快快入府,让为兄替你接风洗尘。”
刘表双手扶起要行礼的广陵王,面上担忧不似做伪。
广陵王站直身体,也同他客套,“劳皇兄挂心了,一别数载,两位侄子想必早已经不识得我了,如此倒是我的错,不常来走动,使得一家人反而生分。”
“还不快来同你们这位小叔叔问好?琦儿,你小时候……”
刘表的话说了一半,才忽然想起来自己这位表兄弟如今还未加冠,比刘琦大也有限,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让他抱过的。
广陵王笑眯眯地接话,“我那时还与他玩过投壶呢,他年幼却聪颖,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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