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日常差旅,无论是乘车还是骑马都是有的,可以说在奢靡享乐之风盛行,牛车流行的上层阶级里面,他是一等一的勤快人物。
但接连几天都呆在马背上,即便他日常也有健身习武,还是让人难以忍受。
广陵王端正了坐着,大腿内侧便磨的发痛,腰腿上的肌肉也僵硬的厉害。
吕布虽然遇到驿站酒馆会暂时停下来,最起码保证了广陵王能吃喝些热的食物,但他显然把搭乘马匹这种交通工具想的太过于轻松简单。
这好几天下来就是广陵王有心要跑,都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跑得动了。
不过此地距离西凉还有一段距离,他之前也为了搭建商路在幽州和西凉附近都设置了据点,届时只要到了自己的地方,哪怕不能用手段撂倒吕布,往出传递消息却是绰绰有余,想到这里,广陵王心下稍安,复而将大半的重量压在吕布身上。
要说一开始有几分试探对方态度的意思,那现在完全就是破罐子破摔了,他身上不爽利,又不得不假扮女子被吕布挟持,不敢直接撒气,就只能用这种得寸进尺都方式表明自己的态度——你狂什么狂?难道本王还怕你不成?
一边腹诽,他一边把脸往这人披风里藏,此行北上,真是越走越冷,越走越干,原本让蜂使一双巧手描摹出的水灵美人,似乎都有些枯萎的先兆,广陵王嘴唇干燥起皮,脸颊也被吹的有些刺痛泛红。
心中祈祷别再横生枝节,早点到了据点将这档子破事解决掉,但天不遂人愿,在广陵王再度被马颠的有些头脑昏沉之际,听到了一道十分悦耳但异常熟悉的男声。
“吕奉先!每次找你有事都不在,你是死人吗?要不是恰好去办事路过这里是不是就根本找不到你!给你写信也不回,你几个意思?”
“我奉命行事,没收到信。”
吕布等对方喊完了才不咸不淡的回了几个字,但很显然,这时候说的越简单,对方可能越生气,马蹄声哒哒响,现在那人靠的更近了。
广陵王心中有些没来由的紧张,下意识把自己往吕布披风里藏了藏,脸贴到了冰凉的甲胄。
今天他实在是有点倒霉。
因为这个声音不仅越听越耳熟,而且声音的主人好像还将苗头对准了自己。
“好啊你,吕奉先!这就是你的奉命行事?你自己带回来的女儿,自己一点都不管,放任她跑出去给别人卖命不闻不问,连一句关心都没有!现在马上又带个新的回来!这是你找的女人还是新捡的女儿?不管是什么你都别想再丢给我让我照顾,咱们就此拆伙!”
广陵王听的头痛,对方喊的很大声,什么女儿女人连珠炮的砸过来,他只弄清楚了吕布有个女儿,还是让张辽来养着,至于什么拆伙不拆伙的,却不敢深究。
汉室都这么乱了,塞外风土人情更是开放,他就不少见多怪了。
只是,他却有点担心自己被卷入风波,广陵王不了解吕布,但此人话不多,偶尔说几句也是硬邦邦的,张辽生性多疑,总不会叫这样的人随意打发过去。
吕布接下来的话佐证了广陵王的猜想。
“你有完没完,我还有公务在身。”
真的是好冷的话,简直想当头浇下一瓢冰水,让人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带入一下张辽,广陵王都觉得替对方生气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的‘公务’究竟是什么模样!”
不好!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回自己身上?
广陵王瞬间收起了对张辽的同情,还没想好自己要作何反应,盖住他大半身体的披风就被掀开,一只宽大手掌掐住了他的肩膀,硬生生将他扯正了身体。
广陵王自然下意识低头遮掩,对方却松了缰绳,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
“……广陵王?”
张辽愣神之际,手下力道没有收住,换来对方的低声痛呼。
他双腿轻夹马腹,权做对有些焦躁的爱马花勃表示安抚,然后细细打量这张叫自己捏在手里的脸。
像,又不那么像,五官面容都多了女孩儿特有的柔软与娇嫩,眉毛都细长微蹙,好一派南国女儿的娇柔可怜。
方才贴在甲胄上的那一边颊肉上有些压出的红印子,嘴唇干燥起皮,但颜色却嫩的像是格桑花捻出的花汁。
没有喉结,见到自己的表情也是怯中含羞,两颊微红不似作伪。
张辽用手指揉搓这“小姑娘”水嫩的肌肤,指腹处连一点水粉痕迹都无,对方脸上却很快浮现出红色印子来。
看到这里,他松开了桎梏,挑眉问:“你叫什么名字?”
广陵王松口气,觉得对方大概是没认出自己来的,方才也许是觉得三庭五眼和身材眼熟罢了。
“陈娇耳。”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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