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非常难得的选择了晚睡,他和张辽,吕布一起围坐在篝火前,随手往火堆里丢一些被折断的枯枝。
“要吃点东西吗?”
张辽把树枝上串着的兔子朝广陵王递过去一点。
这只兔子被褪毛开膛,处理的很干净,又细细涂抹了香料和蜂蜜——鬼知道张辽怎么什么都带着。
蜜糖被加热之后变成一种诱人的枣红色,反着甜蜜的光泽,广陵王不争气的咽咽口水,伸手就要去拿,但伸到眼前的兔子却调转了方向,被吕布抓在手里。
广陵王向张辽投去哀怨的眼神。
吕布铺开一块油布,用匕首将兔子身上的肉剃下来,又拆分出腿肉,胸脯肉。
削掉皮的树枝被砍出一个尖,肉块被按照从大到小的顺序列队串成一串,递到了广陵王手边。
“……谢谢。”
广陵王惊讶于对方的体贴,但是和傅融相处久了,他又对这种照顾熟悉到成了习惯。
兔肉本来就鲜美,张辽又出人意料的擅长厨艺,一口胸脯嫩肉吃到嘴中,满口鲜香。
张辽也吃了一些,此前刚在驿站处吃过饭,兔子是张辽取水路上随手打来的,只是当个零嘴吃个味道,倒不觉得三人分食有什么不饱足的。
广陵王捡起劈好的枯枝丢到火堆里,火势忽的又大一些。
“西凉是什么样的?”
张辽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
广陵王托着腮看他,“因为很奇怪啊,从前听说西凉人都很粗俗野蛮,样貌也很鄙陋,不通晓中原的礼节。但你还怪体贴的呢。”,他顿了顿,又不怕死的补了句,“而且生得也很俊。”
张辽哼笑一声,“西凉自然和中原不同。我们想要什么东西,都是凭本事去争,而你们,却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肯说出来——你现在要是求我,我可以考虑考虑帮你做你现在想做的坏事。”
广陵王故作无辜地眨眨眼:“我难道在想坏事吗?我是好孩子。”
“爱撒谎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大半夜不睡觉,你乱烧什么东西呢?”
张辽早就看穿了广陵王的小动作,但是吕布半天不吭声,他开始也想装模作样的配合一下,但小姑娘说起西凉,却给他提了一个醒——这里比不了中原,漂亮的女人如果孤零零的一个人,恐怕很难走出去。
与其让她一个人出去莽,再遇到点什么不好的事,倒不如一早熄了这死孩子出去乱跑的心。
“只是开颅手术时,防止病人挣扎跑掉的药,这药敷在身上或者焚烧嗅闻,都会短暂的失去力气,无法动弹。寻常人恐怕早就倒了,没想到文远叔叔和奉先哥,居然还坐的住。”
广陵王又当着两人都面往里丢进去两个小药囊,自己则起身退开,牵了一匹解了鞍鞯休息的枣红色马儿,翻身上去,催动马儿朝夜色深处走去了。
吕布没说什么,张辽的声音听着也没开始有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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