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国君不贤,天谴降世,北方大旱了好几年,难保不是因为……”
涂山篌说的毫不留情,似乎忘了自己也是个勾搭弟弟房里人的败类,他一边附和一边腹诽:这防风无名分明是将我当作复仇的棋,恐怕连防风族长都被他算计在内。不过涂山氏几千年来都是全大荒的生意,既然黑帝觊觎臣妻,若没了西陵玖瑶,涂山氏就相当于与王室了彻底的切割……将来不论谁得了江山,也照样需要涂山氏……
涂山篌心中的小算盘还没打完,黑衣人面赞许,颔首:“大公能想到这一层,接下来就好办多了。许是苍天有,仇人之女从天而降,还碰巧被大公撞上,我这才将计就计。”
涂山篌:“我本来只想让她败名裂,让涂山璟心痛崩溃,可刚刚听您所言,我仔细一想,天赐良机千载难逢,若只是这样未免太便宜了他们!何况西陵玖瑶心思莫测行事乖张,当年为了帮涂山璟不惜放下段与我亲近,区区几个乞丐怎会令其一蹶不振?多亏了前辈巧谋善断,不知您究竟是何打算?………是否得手?”
黑衣人长叹一声,半晌才:
“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惜……功亏一篑。”
涂山篌脸大变:“你究竟了什么?”
黑衣人:“既然事败,那大公知的越少越好。”
涂山篌脸晴不定:“我本好了万全准备,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被你这么一搅合……”
黑衣人摇叹:“你想的太简单了,从前涂山璟是顾念着骨之情,可他不是没脑,留你命只将你逐青丘已经是他最后的宽容。而黑帝从小在闱暗算里长大,你这次动的可是他们心尖上的人………我知大公准备构陷瞫妃,这也是我们老族长的意思,可你当真以为仅凭一个人族舞姬、几个乞丐就可以遮掩过去吗?傻孩,你太天真了!”
涂山篌半信半疑:“依你所言,我这番安排是白费了?若此事无法善了,岂不是迟早要查到咱们上?”
无名抬起来,目光炯炯,似能穿透人心:?“今日虽未能将仇人一击即中,但也不算毫无所获,心已经下,纵使现在风平浪静,将来也未必不能变成中钉中刺让他们不得安生。只要我自陈份,黑帝查验一番后就会知此事并不是你和老族长能谋划得的。大公早已丢了权柄在辛温柔乡里泡着,防风氏也不比当年,说你们夜里咒骂几句还有人信,说你们参与暗杀帝王……”
涂山篌听的发,细细咂摸一番,心:无名说的在理,可他话中竟有赴死抵罪之意……篌生多疑,一双布满血丝的睛在无名脸上转来转去,半天不发一言。
防风无名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小九九,兀自叮嘱:“你只需继续沉溺酒,什么也不要不要问,老族长那里我会安排妥当。待我去后,自会有人将那枚小镜予你,你带着镜去见神农馨悦……这些年族长夫人与她相匪浅,引线已经埋下,如何引爆就要靠你自己了,记住,她才是真正能帮你达成心愿的人……”